陆冉冉坦然一笑。</P>

“魔鬼可不会让你有选择。”</P>

“魔鬼......”</P>

“都是直接带你下地狱。”</P>

说完，陆冉冉大大地伸了个懒腰，疲惫地打了个哈欠。</P>

“行了，你好好想吧，我就说这么多。”</P>

“下一场戏是你的？去吧，我再打两把游戏。”</P>

说着陆冉冉又专注地看起了手机，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P>

夏天欣的手搭在门把上，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过身道：</P>

“梅梅的事不是她自愿的。”</P>

“是，杨念看上了梅梅，她不愿意，然后陆可可给我支的招。”</P>

“......你，不要迁怒梅梅。”</P>

陆冉冉眼皮都没抬。</P>

夏天欣盯着陆冉冉看了许久，最终还是转过身子，压下门把手。</P>

休息室内静悄悄的。</P>

过了几分钟，陆冉冉才放下手机，四肢长成一个大字，瘫倒在椅子上。</P>

不远处传来一个稍有些变形的声音。</P>

“发挥得不错，挺吓人的。”</P>

陆冉冉一边望着天花板，一边伸手拿出藏在杂物后的手机。</P>

原来在谈话中，手机一直保持着与沈西泠的通话状态。</P>

自那天陆冉冉分析出夏天欣会是这次局势的突破口后。</P>

沈西泠一面让小李约了杨念，伺机寻找破绽；另一方面还抽时间给陆冉冉做了紧急培训。</P>

从目前结果来看，利用自己的优势吓住对方是做到了，也顺势在贬低另一方的时候做到了给出自己的优势条件。</P>

人力至此，之后也只能看运气。</P>

陆冉冉叹了口气，懒懒地恭维道：</P>

“那还是沈总教得好。”</P>

沈西泠察觉到，陆冉冉的语气似乎并不太愉快。</P>

“......心情不好？”他问道。</P>

“那倒没有，”陆冉冉望着天花板，晃着脚，“只是觉得过度使用脑力，有点疲惫了。”</P>

沈西泠轻笑了几声。</P>

“和人斗，不仅伤身，还伤心。”</P>

“不过也只能学会接受。”</P>

“习惯了，你就成长了。”</P>

其实，除了特殊的个例，作为群居动物的人类，是不会主动去伤害另一个人类的。</P>

人不会，但利益会。</P>

陆冉冉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P>

为了守护自己的利益，那不可避免地就会伤害别人。</P>

“沈总是经验之谈啊......”陆冉冉换了个轻松的语气揶揄道。</P>

“年轻的时候谁没傻过呢。”沈西泠悠悠道。</P>

这倒勾起了陆冉冉的好奇心。</P>

现在的沈西泠已经是一个修炼成精的老狐狸。</P>

那青涩时期的沈西泠会是什么样子的？</P>

沈西泠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反问道：</P>

“今天教学的效果这么好，学生准备如何报答老师？”</P>

陆冉冉“啧啧”了几声。</P>

就知道这只老狐狸从不做亏本的买卖。</P>

“那你想要什么？”</P>

沈西泠道：</P>

“之后要回高中办个赠书仪式。”</P>

“你陪我出席吧。”</P>

沈西泠说的高中是南城一中。这不仅是他的母校，也是陆冉冉的母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