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老年人都有自己的行程。</P>

今天，在她意识到说话声的时候，猛地坐直身子，抓起手机看时间。</P>

已经过十点了，起得比平时还要晚些。</P>

她后知后觉地想到，自己天天睡得日上三竿，是不是有点太放飞了。</P>

尤其是沈西泠昨晚还问了自己早餐吃什么。</P>

陆冉冉赶紧梳洗了一波，飞奔下楼。</P>

连阿黄都已经离开了自己的狗窝。</P>

越接近楼下，谈话声就越明显。</P>

声音似乎有些熟悉......</P>

“阿黄，坐下，来，快坐下！”</P>

陆冉冉来到客厅，只见顾念之正跪在地毯上，捏着狗粮的手高高举起。</P>

正在对阿黄进行口令教学。</P>

张小园则懒散地靠在一个大豆包上，正专心摆弄着她手里那重型黑色机器。</P>

陆冉冉正惊讶两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P>

沈西泠端着果盘从她身后走来。</P>

“醒了？要不要先去吃点东西？”</P>

他下巴朝厨房努了努。</P>

陆冉冉隐约能看见餐桌上放着几个塑料袋，有汤包和豆腐脑。</P>

张小园率先发现下楼的陆冉冉。</P>

她顺势举起相机，对着不远处的二人大喊：</P>

“诶，别动，保持这个姿势......”</P>

这话就像定神咒语。</P>

陆冉冉就这么僵在原地。</P>

眼神恰好对上了沈西泠的瞳孔。</P>

“不错，很好，再来一张......”</P>

“马上就好了，坚持一下。”</P>

沈西泠那纤长的睫毛上下扫动，眼含笑意。</P>

陆冉冉感觉心有些痒痒的，脸颊又渐渐开始发烫......</P>

“好了没——”陆冉冉一转头，看见张小园抱着相机，完全没有在拍照的意思，脸上满是调侃。</P>

陆冉冉这才发现自己被摆了一道，顿时怒火中烧。</P>

“阿黄，咬她！”</P>

阿黄得令，蓄力一跃。</P>

顾念之吃痛一声，拿着狗粮的手已经沾满了黏黏的口水。</P>

“干嘛啊！伤及无辜！”</P>

张小园哈哈大笑，从豆包沙发滑倒地毯上。</P>

沈西泠没有多说什么，又叮嘱了陆冉冉吃早饭，自己端着水果朝客厅走去。</P>

“你们两怎么来了？”</P>

陆冉冉匆匆塞了两个汤包就挤到客厅里。</P>

“小姑姑问我要不要来过年。”张小园晃了晃手里的相机，“顺便来拍点照片。”</P>

顾念之正忙着和阿黄玩，没注意到陆冉冉问了什么。</P>

张小园见状，叫了一声“阿黄”。</P>

阿黄没回应，倒是顾念之回过头，正欲开口。</P>

捏着狗粮的手又猝不及防地遭遇了一次口水攻击。</P>

众人的欢笑声，掩盖了顾念之的惨叫。</P>

“奶奶他们回老家祭祖。”顾念之往嘴里塞了两个车厘子。</P>

“我不想回去，所以来这里凑凑热闹呗。”</P>

之前顾念之提过，他其实是顾清芳收养的孩子。</P>

张小园补充说明了一句。</P>

“那年夜饭就交给你了。”</P>

顾念之笑得灿烂。</P>

“当然啊。”</P>

“有我在，还需要你们动手吗？”</P>

四人就坐在客厅瞎扯。</P>

在张小园与顾念之二人就“谁能先教会阿黄坐下”这件事打赌的时候。</P>

陆冉冉用手肘戳了戳沈西泠。</P>

“爷爷奶奶呢？”</P>

沈西泠合上书页，推了推眼镜。</P>

“新一届的南城微电影节开始征稿了。”</P>

“今早妈带着他们回城里，有些事情还要讨论。”</P>

听见“微电影节”的关键词，陆冉冉不由得感叹。</P>

“原来都过了这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