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你有没有过这样一种经历。</P>

你或许只是普普通通走在大街上，或许是正在图书馆奋笔疾书，或是正在餐厅准备大快朵颐填饱肚子，或是好不容易挤上人满为患的地铁或公交车......</P>

一切都是那么普普通通，毫无意外。</P>

但就在你以为什么都不会发生变化的时候。</P>

突然有个男人出现。</P>

他也许只是路过，正因为生活无聊想找点乐子。</P>

于是，他或是肆无忌惮地打量你，拿起手机拍照；又或是吹个口哨、打个招呼，试图引起你的注意。</P>

仿佛你就是他们钦定的女主角。</P>

又或是突然气急败坏，对你横眉冷眼，恨不得极尽语词的污秽来羞辱你。</P>

仿佛你就是那个造成他们声明悲剧的元凶。</P>

这些行为大多数都很细微，很短暂。</P>

有时候你甚至都没反应过来。</P>

下意识中就被恶心到了。</P>

就像张恒的那声“大奶牛”。</P>

明面上，在场的人都假装张恒说的，就是庭院中站着的，那只黑白相间的奶牛。</P>

但没人不清楚张恒想借这个词指代什么。</P>

这种心照不宣的氛围，让张恒洋洋得意。</P>

这种得意在张小园回应的时候达到高峰。</P>

“张小园，你别生气啊。”张恒油里油气地晃着上半身。</P>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在骂你呢？”</P>

周围宾客自持教养，纷纷从露台上离开。</P>

但谁又能保证，他们的内心没在发笑？</P>

“你——”</P>

“张恒！你又在胡说八道什么？”</P>

一个中气十足的女声呵斥道。</P>

陆冉冉听得出来，这是张玉芝的声音。</P>

张恒的身体明显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P>

“还不赶紧滚回来！”</P>

“流里流气，像个什么样！”</P>

张恒扁扁嘴，不情不愿地离开了露台的栏杆。</P>

张小园无所谓地耸耸肩，笑得无奈。</P>

“没事，被毒蚊子叮了一下。”</P>

“诶，怪恶心的。”</P>

顾念之欲言又止。</P>

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张小园“挟持”着走进屋内，跟着沈叔去寻医生。</P>

一旁的钱瑛也没多问什么，只道：</P>

“这牛牵哪啊？”</P>

沈西泠轻轻一挥手，一位年轻侍者急忙钱瑛面前，道：</P>

“钱小姐，请随我来。”</P>

说来也巧。</P>

南城大学的前身是沈氏创立的女子大学。</P>

当时，这个女子大学别开生面地设立了农学院。</P>

在农学院成立之初，沈公馆曾经暂时辟出一块空地，给农学院的学生当实验基地。</P>

这块实验基地中，有个小小的畜牧棚被保留下来。</P>

就在刚刚，侍者们已经麻利地将其收拾出来。</P>

钱瑛和谢安跃就这么牵着奶牛丽丽，穿过沈公馆的回廊。</P>

整个场景还颇有工业革命前老古堡的生活感。</P>

但陆冉冉却没心思欣赏。</P>

当只剩下她与沈西泠的时候，陆冉冉的表情蓦地严肃起来。</P>

沈西泠察觉到她的表情变化。</P>

事实上，在目的了张恒的闹剧后，他的心绪也十分不佳。</P>

不仅是败类，更是败类为什么可以踏进他沈家的地盘？</P>

但他此时并没有表露出来。</P>

“还在想张恒的事？”</P>

沈西泠屈起的手臂伸到陆冉冉身前。</P>

陆冉冉也没多想，下意识便伸手揽住，面色却是说不出的凝重。</P>

“在想为什么会有张恒这种人？”</P>

沈西泠试图引导陆冉冉说话，不愿让她沉浸在情绪中。</P>

但他自己却没有多说安慰的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