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树大招风,想低调行事。”</P>
徐娇韵的观点没那么复杂,她说:“先生也说了,她写这个的时候是晚年了,史上英才,晚年昏聩的不少。”</P>
“或许就是她晚年昏头了呢?”</P>
夫子轻笑一声,说道:“不是没有可能。”</P>
学生们都叽叽喳喳讨论完之后,夫子才继续讲。</P>
“诸位方才所言都有理有据,透过那些史料,我们也无法判断出朝娘子写这个的真实目的是什么。”</P>
“但这本书被写出来以后,如何理解,就不是她可以控制的事了。”</P>
“这本书就成了一个工具。”</P>
“无论她的初衷是什么,到现在都变成了束缚女子的工具。”</P>
“矫枉过正。”</P>
“而为何女戒被大肆推崇,却没有男戒?”</P>
“就如同律法是用来约束平民的,而非贵族。”</P>
“人分三六九等、高低贵贱。”</P>
“诸位站在大夏的顶端,感受不到这些压迫。”</P>
“但我希望你们知晓,弱者一直受到欺压、榨取。”</P>
“所谓高位者的高高在上,无限风光,都有在吸另一个群体的汗血。”</P>
“手握权力的人几乎都会维持并不断加固自己所在群体的权益。”</P>
“贵族维系贵族,男子维系男子,就看谁的话语权更大。”</P>
“不论是阶级还是性别,都是一样的。”</P>
“你们知道后是伸手援助也好,还是置之不理也好,都是你们的选择。”</P>
“但不要认为他们所遭受的一切都是生来理所应当。”</P>
“好了,下课。”</P>
林知音的书箱被董心柔拎着一起出来,林彦和徐娇韵也在门口,四个人齐齐长舒了口气。</P>
感觉身体被掏空。</P>
“章夫子不愧是父皇请来的大家啊!”</P>
林彦虚弱地点点头:“每次上课都觉得灵魂被洗涤了一样。”</P>
徐娇韵从书箱里掏出来一包肉干开始啃。</P>
林彦伸出爪子:“饿了,给我也来一根。”</P>
“......自己不带来蹭我的”徐娇韵干脆一人分了两根。</P>
递给林知音的时候,她接了过来,却没立马吃。</P>
面对徐娇韵的疑问,林知音答道:“父皇说,入口的东西要先试毒。”</P>
“我看看你们午后没逝再吃。”</P>
三人:手里的肉干忽然就不香了。</P>
林知音解释道:“我不是不相信你韵韵,是万一被别人经手了,我吃出什么问题,对你也很麻烦。”</P>
徐娇韵知道,但还是很气。</P>
...</P>
因为跟着中堂上课,在静妃处练武的时间改到了正午,林知音痛失午憩时间。</P>
现在她还在巩固自己学的招式,心柔已经被拎到旁边站木桩了。</P>
听着那一声声从上面摔下来的,肉体和大地亲密碰撞的声音,和心柔略显凄惨的痛呼声。</P>
林知音感同身受地拧眉闭眼。</P>
已经在幻痛了。</P>
她以后也会这么惨吗?</P>
练完后,董心柔熟练地爬上林知音的小轿。</P>
“阿姊,你把袖子捞上去给我看看好吗?”</P>
董心柔翻开自己的袖口,一片磕碰的青青紫紫看得林知音倒吸一口凉气。</P>
她真诚的发问:“你招了吗?”</P>
【这简直跟用刑一样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