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得他成日恍恍惚惚,心不在焉地惦记。
“你们委实也太苛对二愣子了些……”南梦柔不满地评价。
“这哪是苛对,分明是二愣子他哥惹出来的祸乱,村里人被凶尸霍霍得就剩俺们十来个,咋不心疼俺们。”
“……”
黑狗精虽没降灭凶尸,那些凶尸却吃了黑狗精的血肉,功力大涨,夜里直接能爬过墙,祸害了许多户人家。
死了的人又重新化作凶尸,凶尸越来越多,真正泛滥开了。
剩下一众人带着怨气去堵二愣子家,硬是讨要个说法。
他们却被二愣子消瘦萎靡的模样吓到了,但嘴上不饶人,二愣子为了平息众怒,惨白着脸扛起锄头上了山。
南梦柔住的地方,说来也巧,便是这二愣子的家。
“我看你们也好不到哪里去,众口铄金,把人怼到绝路。”南梦柔越看这些村民越发蛮横不讲道理,分明二愣子他哥干的事,怎么就怪罪到二愣子头上。
“这父债子还,兄过弟偿,天经地义不是!”
又有人来劝,“姑奶奶,恁不能光说二愣子可怜,因为这之后俺们也遭了罪……”
二愣子拖着病弱弱的躯体上山,没再回来过,那些凶尸更仿佛发了癫生了灵智,把欺负过二愣子的人家挨个搅和死绝。剩下对二愣子言语侮辱嘲讽的人,不知染上什么急症,被困家中,成了不能见日光的活死人。
壮汉嗷一声哭出来:“俺娘是真冤枉,俺们一家子老实本分人,就因为二愣子春种时候把粪水浇错了地,俺娘嘀咕了句糊涂蛋,咋就这样灵恁!”
南梦柔看到一大老粗爷们哭惨成这样,觉得好笑,“行了,这事情我已知晓,等我回去告诉……”她语塞顿住,对啊,她得叫那江雁回什么,总不能是绑匪。她逐字斟酌,终于茅塞顿开:“就告诉我朋友,他是真道士,本事比我大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