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读书需要花费海量的金钱,仅仅一个脱产读书,又是几个百姓家能负担的起的?
可老朱看到的朱家村,除了孩童在嬉戏玩闹之外,很多的青、少年们都在围着书摊打转、讨论课业,怎能不欣慰?
“此县教谕乃可用之才!”
老朱满意的离开集市,直奔祠堂。
祠堂的大门上方,悬挂着一块匾额,上面刻着“朱家祠堂”几个大字,大门的两旁则是一对栩栩如生地石狮子。
老朱昂首阔步地走进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巨大的牌位,上面刻着祖先的名字和生平事迹。
而老朱的祖父朱初一、父亲朱世珍的排位赫然在最中央。
牌位前方是一张巨大的供桌,上面摆满了鲜花、水果和香烛,供人祭祀,常年香火不断。
“重八?重八是你吗?”
一个年逾七十的老头颤颤巍巍地走了过来,不敢置信的瞪大了双眼。
老朱侧目望去,认得来人正是朱家族长朱六九。
老朱当年父母双亡却苦无银钱安葬,是朱六九带人帮着下葬的,朱元璋一直感念其恩,向来以大哥相称。
而自马皇后过世以后,这天下也唯有朱六九一人敢当面直呼老朱朱重八。
“老哥?哈哈哈,你身子可还安泰?”
老朱见到故人,大笑着上前揽住朱六九的膀子,激动的连连拍他的背。
“咳咳,重八你轻点,老哥可吃不住你这几巴掌”
差点几巴掌把朱六九直接送走,老朱有些尴尬,闻言讪讪地放下了手,转而问起了家常。
“说来老哥可要好好谢谢你啊!”
朱六九见到故人也是红光满面:“前些年咱们凤阳连年遭灾,就算咱朱家村,也饿死了不少人,那日子唉!
后来要不是你把苏大人派到咱们凤阳来,带着咱们兴修水利、修建道路、又是建厂又是和外地客商做生意,这日子哪能过的这样红火?”
“重八,这事你可干的漂亮啊!”
老朱闻言一阵脸红。
他来凤阳之前都不知道有苏谨这么个人,更何谈是自己派来的?
不过这事他也没准备揭穿,闻言笑笑:“这苏谨还算不错?”
“何止不错?”
朱六九咳嗽两声,拉起朱元璋的手走到祠堂门口:“你瞧瞧咱这繁华景象!你可知前些年是什么样子?那是家家闭户,走到路边连条狗都看不见!”
“你再瞧瞧那边!”
朱六九指着远处冒着浓烟的方向:“苏大人带着咱们建了水泥厂、肥皂厂、成衣坊等等那么多厂子,带着咱老朱家的人都发家致富了!你说这岂是一句‘不错’就能说的过去的?”
“重八啊,你可得给他升官啊!”
“不行不行,不能升官!”
“苏大人若是升了官,岂不是就得调走?那咱们怎么办?我看还是封个爵吧?你说是不是啊,重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