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一个对外干仗,一个实心用事,实在再妙不过!
“嗯,所言有理,只是那童福山性子跳脱,忽然委以重任,这个...”
说着,朱棣的眼神在殿内逡巡,闪烁不定。
群臣看着主臣二人一唱一和,就差直接把人定下来了,那还不明白陛下的意思?
说他们做事无能可以,但说不会揣摩上意,那怎么可能?
当下,所有官员齐声附和:“童大人能力出众,必能为陛下,为朝廷再立新功!臣附议!”
“臣附议。”
“臣等附议。”
“好。”
朱棣满意的点点头,看向坐在下面的陈显:
“拟旨,命童福山不必急着回京述职,待山东新种一事完后,一并回京。”
陈显面露羡慕之色,笑着点了点头,提笔开始誊写。
旁边的不少官员也露出羡慕的眼神。
当苏谨的学生是真好啊,都不用他说什么,陛下就一个一个的擢升。
你瞅瞅,你瞅瞅。
童福山一个三十来岁的死胖子,已经做到布政使的位置了。
多少人混了一辈子,也只能和那个破县城较劲而不得升迁?
就这,还得时刻担心课考不合格,被陛下一怒之下革除。
再想想那木讷老实的魏圭,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这样的人,别说是在大明的中央,在这政治旋涡的中心。
给他放到任何一个县,这样的性子都甭想出头!
可你瞧瞧,拜个好老师有多么重要?
正嫉妒着,朱棣忽然开口:“嗯...魏圭既然要在山东做事,倒不好以一州一府之地限制他,不如这样吧。”
朱棣笑了笑:“前有许圭往浙江任巡田御史,那这魏圭不如就任山东巡田御史吧。”
“农阁的差事也兼着,这样也算师出有名。”
都察院御史的口水,不,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御史官职并不高,在京的也不过七品而已。
但地方就不一样了。
巡田御史虽然也是御史,但却是有实权的!
最重要的是,人家官职可是正三品!
这得连跳多少级啊?
有几个人忍不住开始掰着指头算了起来。
哦,不对。
人家本来就是从三品的少卿,打扰了,打扰了。
不过经此一算,许多人不由得开始震惊。
原来这不到一年的功夫,不知不觉间,苏谨的学生已经纷纷身居高位...
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
以往他们弹劾苏谨的时候,仗着的是什么?
洪武年间,苏谨哪怕再受洪武爷信赖,始终不过是个‘孤臣’。
何谓孤臣?
就是并无朋党,在朝中一个能帮他,愿意帮他说话的都没有!
可现在呢?
若是长此以往下去,哪天苏谨一高兴,一拍脑门再收他百十来个门徒,他们这些人还活不活啊?
可眼下那酷吏苏风头正劲,没人敢说什么。
不过也有些老奸巨猾的,已经隐隐看出什么苗头。
他们不止不担忧,反而盼着苏谨能再多收些徒弟,越多越好。
不过这些,都不是眼下要考虑的事。
安顿好山东新种推广之事,朱棣似乎‘才’想起来,门外还站着个人。
“此事就这么定吧。”
似乎有些疲惫,但他还是摆摆手:“邹爱卿,不是有个谙厄利亚的使者要见朕吗?宣进来吧。”
那使者一直在旁边听着朝臣议事,也不知能不能听得懂,听的一脸津津有味。
直到宣他觐见,他才笑眯眯的走进奉天殿,照足了礼节躬身行礼。
“外臣杰克.布鲁克,见过大明皇帝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