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嫂子你们怎么来了？”</P>

张兰一把推开她，冲进屋子。</P>

她在屋子里疯狂翻找，没有找到婴儿。</P>

张兰抓着叶珊，崩溃问道：“我孩子呢？”</P>

她刚刚生产完，身体不舒服，情绪更差，遭受几次打击，理智在崩溃边缘。</P>

叶珊装傻道：“什么孩子？我不知道。”</P>

“你还他妈装！”张兰气的抓住她头发大吼：“警察都说了是你拿着证明接走了我儿子！”</P>

叶珊疼的大叫，直骂张兰是个疯子。</P>

“哥，你快救救我啊，嫂子疯了。”</P>

叶海冷眼旁观。</P>

“死了，发烧烧死了！”叶珊受不住疼，大声喊道。</P>

张兰腿一下就软了，她死死盯着叶珊：“不可能。”</P>

叶珊叹口气：“本来不想告诉你们，怕你们担心。”</P>

她进屋子，从里面取出一个小纸箱，放到张兰腿边。</P>

“嫂子，耀祖太狠了，这小孩一路吹冷风，又到警察局折腾一番，等我接回家，他就开始发烧，还没到医院就死了。”</P>

张兰颤着手打开箱子，里面是个青紫色的婴儿。</P>

她踉跄倒在地上，崩溃哭嚎。</P>

“我的孩子！”</P>

叶海站的远远的，腐臭味熏得他鼻子疼，又被张兰吵的头疼，又想到了关在看守所的叶耀祖，二儿子没了，耀祖不能再出事了。</P>

叶海拽着张兰，张兰抱着箱子，两个人神色凝重离开。</P>

不一会，一个矮个子中年男人欢喜跑上来：“走了。”</P>

叶珊松口气，揉了揉被抓疼的头皮。</P>

“这事总算是了了。”</P>

“还是你聪明，媳妇。”中年男人激动道：“这次我升车间副主任的事情肯定是稳了。”</P>

叶珊笑了。</P>

“你们厂长白得一个健康儿子，肯定会给你升职的。”</P>

——</P>

小张从京市出发，火车转大船，大船转大巴，大巴转老乡的驴车，花了半个多月才到昌渡镇。</P>

在镇上拿着报纸照片四处打听，又颇费一番力气，才找到报纸上女孩的具体地址——大河村。</P>

他跟着一对怪异的中年夫妻走进大河村。</P>

中年夫妻表情沉重，抱着个箱子离开。</P>

小张不以为意，直奔卫生所。</P>

师父被师伯接走去家里叙旧了，叶柔坐在卫生所捧着政治书看。</P>

她报的是理科，周念报的是文科，她教周念数学，周念教她政治和语文。</P>

卫生所门上让叶柔系上了一个自己做的风铃，用输液瓶、药盒和塑料铃铛做的。</P>

一进人叮叮响很好听。</P>

听到风铃响，叶柔抬头只见门口站着一个陌生年轻男人。</P>

他穿着一身绿军装，见到她神情格外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