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P>

“那……没发生过什么？”</P>

顾羡安一愣，摇摇头，怕她看不清又缓缓补充：“没有。”</P>

说完才笑道：“你是在怀疑我人品？”</P>

“那你怎么不说我是在怀疑自己魅力呢？”</P>

沈念安撇撇嘴，“我只是想起，某人之前说过的话，没谈过恋爱，没交过女朋友，以前眼里只有星辰大海，装不下小情小爱。”</P>

顾羡安低低地笑了声：“这话，其实是你说的。”</P>

“啊？”</P>

“我去英国的第一年，圣诞假回来和你重新认识，问过你有没有男朋友，你说没有，因为你眼里只有星辰大海，装不下小情小爱。”</P>

“原来我那时候就这么清醒啊。”</P>

“所以我才说你一直都没变。”</P>

“那你当时还说要慢慢验证，那现在……验证出来了吗？”</P>

顾羡安没想到她会问得这么直白，听得愣了一下。</P>

随即，他又缓缓笑开：“我那时候说要验证，是因为……当时没想一股脑把所有事都告诉你，但又实在没忍住，所以才……”</P>

“所以才故意说给我听？想着就算我什么都记不起来，也什么都不知道，但也能和你一步步慢慢来，就像你今天说的重新开始？”</P>

透过昏暗的光线，顾羡安直直看着她：“嗯。”</P>

“那说白了你当时就是故意勾引我嘛？”</P>

“你要这么想，那也可以这样认为。”</P>

“哇！渣男语录都出来了。”沈念安直接伸腿去踹他，“信不信我踢你？”</P>

顾羡安往中间挪了挪，伸手给她拉上被子：“我倒是想否认，但好像否认不了。”</P>

“那还得感谢傅景行死渣男逼你把所有话都说清楚了，不然我岂不是稀里糊涂就被你勾引走了？”</P>

“所以，你是在承认，我的勾引有效果？”</P>

这句传进耳朵，沈念安才发现，两人之间的距离已经在不知不觉间缩小了很多。</P>

要是光线再亮点，彼此大概都能数清对方的睫毛有几根。</P>

“承认了又怎样？”她理直气壮，“还怕你骄傲啊？”</P>

“不会骄傲，但会……很开心。”</P>

顾羡安缓缓伸出手，有些想去碰触她的脸，最后却只停在两人中间的垫子上。</P>

但他的身子又往中间挪了挪，定定看着她：“我当时说心动没经验，需要慢慢验证，其实，也不是假话。</P>

你知道一个人……是可以对同一个人反复心动的吗？十八岁时，和十五岁不一样，二十岁的时候，又和十八岁不一样，二十五岁这一年，我发现，还是不一样。这样的心动，我确实……没经验。”</P>

静谧的夜晚，咫尺之间，沈念安能清晰听到他的心跳声。</P>

一下又一下，急促而有力。</P>

“是……”一开口就感觉喉咙发干，她抿了抿唇，“是吗？”</P>

盯着她看了许久，喉结微微滚动一下，顾羡安忽然转过身背对着她：“很晚了，睡吧。”</P>

沈念安：“……”</P>

撩完人就不管，可以的。</P>

看你能忍到几时！</P>

伸出腿正想对着他的背狠狠一脚踹过去，低沉的声音再次传来：“沈念安。”</P>

他说：“晚安。”</P>

好吧，晚安。</P>

沈念安慢慢把腿收回。</P>

“晚安，顾羡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