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鸣一听这话,直接怒了,</P>
“我爹是河东侯,圣上表亲!”</P>
“我是河东侯世子,圣上亲侄!”</P>
“当今圣上可是与我爹一同长大,金兰之交,你敢如此口出狂言,信不信我斩了你!”</P>
宋知意听着偏头看向祁樾,</P>
“关系有这么好吗?”</P>
祁樾唇角微勾,</P>
“关系好的话大概现在就是在京城了,而非河东。”</P>
河东侯,一听这个名字就知道,封的不怎么用心。</P>
特别是跟他们知知的封号一对比,一个河东,一个永安,就更不像样了。</P>
听着这句话,宋知意清了清嗓子,看向那位河东侯世子,嘲讽道,</P>
“与圣上金兰之交的河东侯竟是读不懂大夏律法吗?公然狎妓不说,竟然还敢开青楼?”</P>
这可是大罪啊!</P>
萧鸣听罢冷笑一声,姿态狂傲,一脸蔑视的看着宋知意,</P>
“什么律法?我们萧家就是律法!”</P>
“别以为陛下封你一个永安郡主你就拿着鸡毛当令箭,尾巴翘到天上去了?!”</P>
“我们萧氏一族,才是帝王血亲!!!”</P>
刚进入花楼的文福听着萧鸣这一通言论,险些两眼一黑,就这么昏过去。</P>
乖乖哦!</P>
永安郡主刚递了道折子上达天听,哭诉在这河东无依无靠,今天怎么就让他听到这些话了呢?</P>
可偏生,郡主一抬头,就跟他对上了眼。</P>
宋知意在看见文福的那一刹,眼底升起希冀的光,当即就朝着他扑了过去,抱着人的大腿就开始哭,</P>
“文福公公,您终于来了啊!”</P>
“您刚才都听到了吧,在这河东,根本没有人把我放在眼里,把律法放在眼里啊!”</P>
“我这个郡守,真的是没法做了呀!”</P>
“呜呜呜呜........”</P>
她眼泪说掉就掉,十分迅速。</P>
饶是祁樾,都觉得有些讶然。</P>
他的知知,还有这一手呢?</P>
宋知意当然有一手,想当年宋家老太太不喜欢她,每次回家必找事,她就是凭着这一手掉眼泪的好演技,每次都委屈巴巴的看着自家爹妈,才能将矛盾激化!</P>
宋老太太每次都被她气的不轻,后来,就不经常叫宋承业带着她回去了。</P>
而宋知意对此,十分满意。</P>
她抱着文福公公哭声震天,那边的萧鸣压根就没有反应过来,</P>
“文...文福...公公?”</P>
皇宫里的人?!</P>
可他从小到大,都没有去过京城呢!</P>
他爹只是个没实权的侯爵而已,圣上跟他们家关系也很远,顶多也就是凭着...血脉上的一些联系,再加上他爷爷给过圣上的一饭之恩,他爹才被封了侯.....</P>
这会儿见到宫里的人,萧鸣的腿都软了。</P>
文福公公看着抱着自己的腿大哭的宋知意,有些苦恼,</P>
“郡主啊,要不你先放开一下奴才,这...于理不合啊!”</P>
他虽然是太监总管,可终归就是一个奴才。</P>
她可是圣上封的郡主,抱着他的腿在这青楼里哭像什么样子啊!</P>
宋知意没放,继续搁哪儿哭。</P>
文福有些无奈,遂即开口说,</P>
“郡主,您这不放开我,没法宣旨啊!”</P>
这话落,宋知意一下子就放开他了。</P>
文福看了看四周,</P>
“要不,咱们出去?”</P>
这...总不能在青楼宣旨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