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倒是相信朕了。”君衍澜无奈地摇摇头。似乎是怕她又背着他做些什么，君衍澜眼底一片墨色，神色略显严肃。“收敛些，别脏了自己的手。”苏堇笙缓缓垂下眼眸，眼神中透着思索。君衍澜这是什么意思，是不让她做坏事，还是说，可以做，但是不能被太后发现？算了，她做事自然只凭心意。如今她都是皇后了，还有一个皇帝当靠山。自然要肆意妄为，自然要志得意满。她娇嗔地嘟起嘴，说道：“臣妾不相信陛下，还不是陛下以前做的事情不值得信任。”“刚刚清平县主说的那些誓言，陛下也对臣妾说过，臣妾也想问问陛下，哪些真哪些假？”苏堇笙一边说着，一边挑眉看向君衍澜，那模样仿佛是一个任性的孩子在故意刁难。倒打一耙这种事，苏堇笙如今已经驾轻就熟了。君衍澜听到这话，不由地低叹一声，满脸无奈。他最怕的就是她翻旧账。君衍澜微微俯身，低头靠近她，温热的气息轻轻拂过她的耳畔。“朕对其他人的所有承诺都是被阿笙打破的，而朕对阿笙的承诺会用一生来告诉你答案。”他的声音低沉，带着无尽的温柔和深情。苏堇笙听了，眼神微微闪烁了一下，那瞬间，她的眸中似有惊喜的光芒乍现，又似有感动的泪光在眼底涌动。让一个男人爱上没什么了不起，让一个男人永远爱下去才是苏堇笙的目标。苏堇笙永远会清醒理智地对待这份感情。她需要他的沉沦，可自己却永远不会沉沦，他们两人的身份地位决定了苏堇笙没有奉上整颗心的勇气和魄力。她输不起。随即嘴角一扬，笑容如春花绽放般明艳动人。她将红唇轻轻凑了上去，如蜻蜓点水般很快就离开了。“陛下怎么这么好。”她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看着他，眼眸清澈如水，又带着几分俏皮。她微微歪着头，又问道：“那清平县主怎么办？”君衍澜的神色间稍有凝重。确实有些难办。齐绾音于他而言，原本并不重要，只是凭借以前对她的认知，觉得她品行端正。那时候的她温婉柔顺，也不是个喜好争抢的女子。君衍澜也相信母后的眼光，既然齐绾音能讨得母后欢心，自然应该是个不错的女子。她在母后身边时，举止得体，温柔贤淑。苏靖轩之前和他一起外出打仗，他对苏靖轩的品行、能力，都曾仔仔细细地考量过。勇猛无畏，忠心耿耿。齐绾音嫁给他，本应是一桩皆大欢喜的好婚事，母后定然也会为此高兴。可现在看来，这几年离开君国，齐绾音似乎变了许多。既然阿笙说了没有逼迫她，那齐绾音刚刚如此说话，究竟是何意？是想要离间他和阿笙之间的感情？想到此处，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寒意。还是打算利用苏靖轩？利用苏家？又或者说她回君国就有着别的不可告人的目的？原本君衍澜以为当初齐绾音离开君国回到苍狼就已经放下了对他的感情，难不成还能因爱生恨？他的表情愈发复杂，心中也觉得困惑，实在是不太能理解女人的一些想法。他烦躁地揉了揉太阳穴。齐绾音在战役中立功，他封她为县主，甚至母后对她也有一丝情感寄托，若是能嫁给苏靖轩，这一生也该是圆满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