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叹完了气，眼看着幕布上的图案换了一批，便再唉声叹气地去算上面的各个小图案。</P>

时刻关注着各名学员的诺文，不动声色地将手藏在讲台下面，再轻轻打开了自己小拇指指甲盖上的交流开关。</P>

她用精神力问：“艾丝琳，你觉得这次有多少孩子能通过测验？”</P>

站在房门边的艾丝琳熟练地和诺文搭建起了交流频率：“能有五人就算是多。”</P>

“她们体能如何？”诺文再问。</P>

“大多不错。”艾丝琳答，又说，“只有一个体能不好，但也会用精神力‘作弊’的。”</P>

诺文的目光轻飘飘地扫过学员们的脸，只在其中一人的脸上多停留了那么微不可查的一顿。</P>

诺文说：“我大概知道你说的是谁。”</P>

艾丝琳笑了笑：“她确实显眼。”</P>

诺文听了她说的，也笑了起来：“过于显眼了。”</P>

她们心有灵犀地微笑了一会。诺文再说：“我察觉不到她的精神力波动，你呢？”</P>

“昨天偶尔能察觉到，但仔细观察到时候又消失了。”艾丝琳说，“我猜她被自己的精神力牵着走，所以才会这样。”</P>

“上一次见这种精神力强，身体弱的学员，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诺文说，“如果不是两人的精神力波动完全不同，我怕要把她当成那位。”</P>

“是啊。”艾丝琳说，“但白鸮已经离开学院许多年了，听说还离开了01星系，去偏远的星系居住。”</P>

“她也是好孩子。”诺文说，“可惜。”</P>

她们暂时停住了话头，共同察觉白晓突然开始波动的精神力。</P>

待白晓的精神力波动消失，她们才继续说。</P>

“白鸮的身体虽然没做过改造，但是从小时候锻炼起来的身体，也不会和她这样弱小。”诺文说，“不过这孩子的身体年龄只有二十几岁，还小，之后能锻炼的时间多的很。”</P>

艾丝琳赞同：“只要她能通过测验，留在学院里继续学习，就能掌握她的精神力。”</P>

诺文沉默了会，才说：“等她通过了测验，再说之后的话吧。”</P>

提到了测验，她们的话就少了许多，也不像之前那么轻松了。只是两人都留了一部分注意力放在白晓身上。</P>

白晓记下了这一套图案中，出现次数最多的几何图案。一回生二回熟，她这一次只看了一遍半，便记完了。</P>

她满意地松了口气，继续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种树。</P>

虽然白影说没有满分答卷，但她读了那么多年的应试教育，自然熟练地将白影的这句话，转变成了“只要达到了诺文的隐形要求，就能拿到满分”。</P>

白晓转念一想。</P>

但好像，诺文也没说这和十天后的测验有什么关系。</P>

……那这就变成了可有可无的随堂测试。</P>

白晓站在记忆中的水泥路口上，长长叹了口气。又是一阵风吹过，树上的蝉鸣声突兀停了，大把叶子被风卷起，满天满地飞着，糊在白晓的头上身上。</P>

白晓挡了下脸，把一片被风裹挟着，蒲扇似得叶子堆挥开。</P>

她再叹了口气。</P>

……还是先看看怎么把这片空间隔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