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想是这么想的，但她现在没法接管自己的身体，自然也没办法说出自己的想法。</P>

紫star看着屏幕，颇有些心不在焉地重复了遍白晓刚刚说出来的话：“……半人高玉质镂空雕花四角琉璃樽？”</P>

屏幕上的精神力波动仍旧在普通人的正常范围内。</P>

紫star一面想白晓刚才说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一面继续问下一个问题：“你沿着其中一条路，走向花园的更深处。你遇到了什么人？”</P>

白晓感觉到自己的嘴角，往上扯出了一点细微而僵硬的弧度。</P>

她说：“应该是面首们。”</P>

“面首？”紫star看着屏幕，问，“面首是指什么？”</P>

屏幕上显示的精神力波动十分平稳，半点都不像是正在思考的样子。通常来说，就算是简单到能够凭借本能来回答的问题，人的精神力也会因此产生波动。</P>

更不用说，紫star提出的问题，是让白晓“想象”。这套做法常见于催眠和心理暗示，不过现在也常在检测精神力时，扩大精神力的波动范围。</P>

白晓没有回答。她的嘴角往下压，看着不是很高兴。紫star扫了她一眼，问：“面首们和你说了什么？”</P>

“……”白晓感觉到自己的眉头紧皱，但仍旧说了，“见过皇上。除此之外，他们怎么敢再说别的话？”</P>

紫star抬眼看白晓：“你是皇帝？”</P>

白晓微微点头。</P>

紫star的嘴角微扬：“也是，我们这是女帝，你当皇帝也很正常。”她说话的语气平稳，半点都没有嘲笑的意思。但白晓再度皱起了眉，厉声说：“你对我不敬？”</P>

紫star轻轻挑了下眉：“怎么会呢？”</P>

她嬉皮笑脸地敲敲键盘，笑着搜索近代各女帝有没有流落在外的私生女：“但你现在又不是女帝——那名女帝还好好地坐在她的位置上呢。”</P>

白晓再度开口：“你大不敬。”</P>

“啊是是是。”紫star敷衍地应了，“我接着问你问题了？”</P>

被关在脑海里的白晓已经想要昏过去了。但是一想到她的这具身体还在说话，她就又觉得自己不能现在就倒下。</P>

总不能扯什么双重人格之类的胡话吧！</P>

白晓一想到自己之后还要再回到这具身体里，接受紫star可能的盘问，她就眼前一黑。</P>

她真的很想现在的自己闭嘴。</P>

而在紫star面前的白晓下巴微扬，说：“你问。”</P>

紫star点头，说：“那先不继续在花园里走了。你的精神力波动一直保持在b级左右，最高也没有超过A级。你有什么头绪吗？”</P>

白晓皱起了眉：“最高的精神力等级是多少？”</P>

“目前天然精神力最高是S级，在经过改造和增幅之后，可能会达到SS级。但目前没有记录，我的这台机器也测不出来。”紫star说。</P>

白晓微微点头。下一瞬，紫star就看到检测出的精神力波动迅速上升——直到S级的顶部才堪堪停下。</P>

白晓扬了扬嘴角：“好了。”</P>

紫star看着那条几乎是一条向上直线，径直攀升到S级上方一截，才逐渐变得平稳的波动线路。</P>

紫star：“……”</P>

她转头看白晓：“你是怎么做到的？”</P>

“嗯？”白晓说，“我生来便为最好的。既然你说天然精神力最高是S级，那我便是S级。”</P>

紫star的眉头微皱。她看看白晓，再看看已经稳定成一条直线的精神力波动——她不确定这还能否被称为“波动”。</P>

她说：“好吧……那我问个新的问题。”</P>

紫star问：“你是谁？”</P>

白晓平静地说：“我是白晓。”</P>

“你是白晓的另一个人格吗？”紫star问，“啊——我不是心理学家，所以如果我问了什么冒犯的问题，我先提前道歉。”</P>

白晓听着自己的声音响起：“我是白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