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澜没理会系统的吐槽,和亚瑟一样面无表情地问系统:“那不提升真实度不就好了。”
系统悠悠的说:“真实度是一个系统无法控制的指数,既然宇宙有意识,你就不能让游戏世界没有意识,就好像你本来是这个单位的领导,然后有一天突然空降过来一个陌生人,每天结党营私把你架空,换你你怎么办?”
燕澜没犹豫:“盘他。”
系统接着说:“所以无论这个世界怎么样,它毕竟也是一个有自己规则的世界,我们来玩游戏虽然目的很崇高,但是不代表这个世界的意识可以理解,事实上在你的那滴血液进来的时候这个世界的反抗就已经开始,随着游戏的进程推进,真实度只会越来越高,系统能提供的便利只会越来越少。”
“所以说我们才是这个世界的病毒。”
“没什么本质区别。”
“那是不是可以把之前你的宿主们的污染理解成游戏世界的反抗?宿主或者说玩家就是系统的代理人去和游戏本身角力,成功了回收宇宙规则,不成功就被污染然后被系统回收,这么一想好像还是个高危职业。”
系统没反驳,只是说了句。
“不然呢,我让你来享福的?”
燕澜想了想:“那本身就有个悖论,玩家的力量来源于游戏世界本身,系统在其中只是一个辅助疏导的作用。然后通过游戏系统去和世界角力,这本身就不现实,虽然游戏世界是系统你具现出来的,但是并不听你的话,既然游戏开始就是被世界针对的开始,那怎么想玩家都不会打到游戏的结局。你刚刚也说过内部无法影响整体,这么简单的道理你应该不会想不通。”
系统沉默了几秒钟,“所以这么久才没成功,想回收宇宙规则就不能去影响世界的发展,强扭的瓜怎么都不会甜,而不施加影响世界本身的意识就会不可逆转,就好像成家立业的孩子你不可能让他完全听你的话。虽然系统拥有最高回收权限,可以直接把这个世界在数据层面上删除,但是从这个世界中得到的各种影响也会随之消失,换句话说叫白玩,系统是按照逻辑行动,除非已经证明会有不可逆的损失,否则不会做这种没有任何收益的事情。”
燕澜扔掉烟头,看了看正在呼吸回血的亚瑟:“所以说其实这么久了依旧没有任何实质性进展对吗。”
“也不至于,失败是成功之母,成功的前提是你有足够多的妈。”
亚瑟砍掉一只迷雾兔,金币+7。
燕澜组织了一下语言对系统说:“那是不是有这么一种可能,系统你也或多或少在游戏世界的对抗中承受了些的污染。”
系统缓缓地发了一个问号。
“游戏系统和世界本身的矛盾无法调和,这个是已经被证实的事,但是我选择的挂机游戏对游戏世界本身没有什么影响,砍怪赚钱只能给游戏角色花钱,而游戏角色又是本地的土著,无论怎么说都在世界的规则内,所以不会引起多么剧烈的反抗,当然影响绝对存在,但是我作为玩家来说只是在体验游戏,而不会窃取世界本身的权柄,起码现在是这样,一个伟大的军事家说过,打不过就加入。
我一个普通人类都能想到这点,作为系统你肯定不可能想不到,但是你一直在推荐明知不可为的RPG,是不是可以理解成对挂机游戏的一种本能性抗拒,还是之前也有人选择了挂机游戏,然后让你知道了一些事情。”
系统不太想和燕澜接着沟通,但是作为系统的节操还是让他问了一句:“如果游戏角色的属性已经高于世界可以存在的上限怎么办?”
燕澜没犹豫:“那就换一个更大的世界。”
系统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