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奕蝶从卧室里出来,看见站在玄关边的人影时,吓得身子哆嗦了一下。
钱池野愣了愣,收起思绪说:“……我屋子空着,你要不先去我那边,我找个人帮你收拾。”
钱奕蝶想也没想就拒绝说:“不用,请你出去。”
钱池野欲言又止地抿抿唇,脚步从玄关退了出去,站在门边有些笨拙地安慰说:“……别太难过了,那种男人不值得。”
钱奕蝶关门的动作滞了滞,抬头看了钱池野一眼,像是觉得这样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很奇怪。
又或者说,还没找回的记忆的钱池野,和以前的钱池野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人。
看着房门关上之后,钱池野在门边站了许久。
他想不出什么可以帮到钱奕蝶,此刻他觉得他心里比钱奕蝶还要气愤。
半个小时候后,一所美术展览培训工作室里,十几个黑衣男子冲进工作室,二话不说就开始用手里的涂鸦灌朝着挂在墙上的画作喷画。
工作人员一时间都懵了,隔了几秒钟,才有人反应过来:“你们是什么人?!赶紧住手!”
其中一个光头男子说:“我们是什么人?问问你们老板得罪了什么人!”
听到动静的谢睿诚从楼上走下来,额头上伤口还贴着一块纱布。
瞧见楼下他心爱的画作被人毁掉的时候,他瞪大了眼睛,脚下一软,紧紧抓住了楼梯扶手才避免了从楼梯上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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