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被卡尔钳制住的琉璃,悄咪咪试图过挣脱,但卡尔攥着她的手硬是纹丝不动。
后来眼看着南乔和景梵的口水战越来越白热化,而周围群众的小道消息也越来越劲爆,琉璃一时间便放弃了抵抗。
反正现在好像夜没她啥事,跟着看热闹吃个瓜也挺好的。
结果南乔一个急转弯,把话题中心突然转移到了她身上来。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已经被南乔紧紧地圈在怀里了。
她本能地用力挣脱,南乔却俯在她耳边小声说:“想活命就别动。”
琉璃吓得像个木头人一般不敢动弹。
“你要做什么!不要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来。”景梵警告。
“无辜的人?我可不信。”南乔坏笑,“她穿着你的衣服,躺在你家的床上,说说看,她是你的女朋友、未婚妻,还是,只是解决你生理、需要的姓伴侣?”
“你胡说什么!!!”景梵怒喝。
“呵、是不是胡说,试试看就知道了。”
说着,南乔低头对着琉璃一阵报复性的狂吻。
琉璃吓得哇哇大哭,拼命挣扎,挣扎间不小心踩到地上的玻璃碎片。
碎片如刀割一般刺进了琉璃的脚心,鲜红的血液立刻从雪白的小脚下渗出来一大片。
“你闹够了没有!”景梵愤然的推开南乔,迅速将琉璃拉到自己身后。
琉璃早已哭成了泪人,痛倒在了地上,握住还在不停冒血的脚。
迪鲁立即把琉璃交给了平秀姨把琉璃带到了楼上的休息厅。
经过这一闹,见了血,人群一阵骚乱,有逃窜的,有尖叫的,搞得好像发生了什么重大灾情。
景梵真是焦头烂额,好好的招商酒会,被南乔搞砸了,还弄出这些个影响声誉的事件,都不知该如何收场了!
景梵气得直冲上去揪住南乔的衣襟,咬牙切齿:“你真够阴险的!金海湾的招标败了你就来破坏我的招商会!”
在景梵出手的第一时间,卡尔就立刻冲上前来,却被南乔挡住。
南乔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就很开心,这就是他最想要的结果。
他任凭景梵抓着他,眼睛里却充满了藐视:“金海湾你是怎么中的标,别以为我不知道,我是阴险,但你也不光彩!”
景梵抡起拳头就要打下去。
南乔丝毫不惧怕地扬起头颅。
就在这时,一个威严的声音,从正门传了过来:
“发生了什么事。”
众人纷纷看去,是森澈。
身后跟着K。
森澈的出现,仿佛一根定海神针。
他冰冷着一张脸,睫毛太过浓密,快遮盖住他那一双令人生寒的阴郁而锐利的眼。
他凌然而立,平静地扫视着厅内因他的到来而逐渐冷静下来的骚动。
他天生具有肃穆的震慑力,让人不敢有任何忽视和怠慢,仿佛稍不留神整座宫殿就会坍塌一般。
景梵放开了南乔,两人垂手而立,谁也没有搭话。
为避免伤及无辜,K和迪鲁立即吩咐礼仪将聚会的人们都遣散了。
森澈走到南乔面前,用最淡然的语气问:“南乔?你也来参加金海湾的招商酒会,是打算摒弃前嫌,跟景峰集团合作了吗?”
南乔冷哼一声,别过头没有回答。
森澈高矜有礼地接着说:“不管是不是,酒会已经结束了,现在请你离开。”
南乔忽而癫狂的大笑起来,然后神情凄然悲怆而坚定地说:“即便你们这么憎恶我,我还是会回来的,这里,是我的家。”
说罢,毅然潇洒的走出了这座金碧辉煌的宫殿。
殿门外,南乔站在高高的阶梯上,向前望去,正处在东方的景家别墅,和北方的森家别墅都灯火通明,一片热闹非凡的景象。
唯有南角的南家别墅漆黑孑然,仿佛是被人遗弃且遗忘的废墟,在黑夜里黯然着沉默哭泣。
南乔怅然问身边的卡尔:“卡尔,你说平常他们会让人去打扫吗?”
“我想不会吧,也许对他们来说,那座房子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卡尔总是说着自己真实的想法,不管这想法是否会刺痛某人的心。
但南乔爱这样的卡尔,至少卡尔不会欺骗他。
他每一年都会回来,有时只是在后山远远的看一眼,有时就像今天这样光明正大的进来,只是会被人唾弃。
但不管他什么时候来,东南角的那片别墅永远都是荒芜人烟的一座空城。
总有一天我会回来的,让它重新活过来,总有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