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落冰!
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冰,而是能够冻结灵魂的冰,不科学,但很玄幻!
秽土转生的劣质躯壳显然是不防冻的,皮表上还有漏风的裂痕,千手扉间可不会坐以待毙,哪怕,他已经是个死人了。
神不可被亵渎!
难道,
亡魂就可以被随便侮辱了吗?
死都死了,
还不让在净土好好待着,被人挖出尸骨复活操控,更莫名其妙的贴上[渎神]的标签,要被打杀,mmp,真要说渎神的话,大蛇丸这种打扰逝者安息的混蛋,才更像是在渎神吧。
显然,
千手扉间和冬狮郎在[渎神]的价值取向上,有截然不同的看法。
“.…..”看着漫天落下的冰鸟碎雨,大蛇丸内心悚然,不由自主的回忆起曾经被樱花支配的恐惧,他脸色微变,连忙拉开和千手扉间的身距。
“渎神?”
大蛇丸仰头看向天空,竖瞳中闪烁着诡秘的光芒,
“这个家伙的潜台词难道是在妄称自己为神明么?”
尸鬼封禁?
死神?
不是被禁术操控献祭的死神,而是真正的…..死神?!!
大蛇丸眼珠里滴溜溜转动,心底盘算着各种危险而疯狂的念头,这个世界已经出现鬼了,就算再出现神祇,似乎也没什么不能接受的吧。
毕竟,
在故事话本里,鬼与神从来都是一体双生的存在啊!
问题的核心关键在于,恶鬼与死神,谁才是更强大的那个物种?
是的,
在大蛇丸的眼里,鬼也好,神也好,都可以看作是一种可以被研究的物种,这就是科学,但,前提是,他能打得过才好。
他,
打的过吗?
大蛇丸决定还是先稳一手,用千手扉间试探下死神的战斗力,如果可行的话就把死神送上实验解剖台,如果不可行的话,那,先撤为妙…..
簌簌落下的冰鸟恍若有生命一般,发出尖利的嘶鸣,死白色的眼瞳中流转冷光,一颗颗眼珠子俱都冰冷的倒映出千手扉间的面孔。
不是鲜艳的彩照,甚至不是当前这副有裂纹的瓷片脸,而是生前完整的脸照,像是挂在冥堂上的黑白照。
千手扉间仰头望着,看着无数鸟眼中的死人照,内心直呼邪性,秽土脸倒是没有表情,眼瞳中没有丝毫畏惧,冷笑着双手结印。
毕竟是,战国时代的男三号!
何况,
现在又是秽土转生体,已经是个死人了,从头到脚只剩下胆魄是自己的了,他,千手扉间无所畏惧。
不要说渎神了,
世间若真有神明,
屠了又何妨!
“水遁·水龙弹之术!”千手扉间暴喝一声。
空气顿时卷荡化作水瀑布,一只水龙凝塑成型,冲天而起,对着天空发起进攻。
嗤嗤嗤!
冰鸟与水龙碰撞,在瞬间水龙就被肢解爆碎,侵蚀冻结化成更多的冰鸟,尖啸着俯冲而下,铺天盖地的笼罩向千手扉间。
“一具没有魂魄的手办就跟纸一般孱弱,一触即溃!”
冬狮郎的声音在天空中回荡,下一瞬,冰鸟溅碎地面,千手扉间甩射出一枚苦无,身躯顿时消失在原地,刹那间与苦无的位置置换。
时空间忍术·飞雷神之术!
“太慢了!”
戏谑的呢喃声落下,冬狮郎毫无征兆的出现在千手扉间身后,刀刃反身回刺,笔直的穿抵透千手扉间的躯壳,
“死吧,迎接真正的死亡,这就是向死神拔刀的代价!”
躯壳化作齑粉裂开,却没有重聚凝形,千手扉间的魂魄被凝冻成冰疙瘩,然后猛然炸碎成冰碴子,混杂成细碎的冰屑消融在空气中。
死了,
从身体到灵魂都湮灭了。
真正的死亡!
大蛇丸毛骨悚然,多余的一个字都不说了,身体瞬间化作一滩烂泥融入地面,外面的千手柱间甚至都未来得及悲戚,整个人便被棺材盖住,被召回消失在原地。
大蛇丸遁了…..
外面的观众更是齐刷刷的失声呆滞,卡卡西等人心脏更是不约而同的坠沉入谷底。
他们看见了啥?
千手扉间秒速甩出了一堆忍术,打在冬狮郎身上连一点涟漪都没溅起来,而冬狮郎全程登踩在半空,只轻轻挥了一次刀,千手扉间从身体到灵魂就都被冻结禁锢了。
差距大的有若隔着天堑鸿沟,让人类连看都看不懂了。
这,
就是死神?!!
如果想要逆转未来的死亡,不仅仅是要阻止虚圈的降临,还要从死神手中窃取生命,这tm有可能做到吗?
人类,
真的太难了!
冬狮郎淡漠的扫过木叶,有些人咬牙抬头与其对视的瞬间,就感觉灵魂被冰冷穿透,浑身不由自主打了个冷颤,再抬头就看见,冬狮郎已然收回目光,刀刃对着虚无的空气轻轻一划。
虚空撕裂数百米的裂口,无声的向内凹裂,幽暗深邃的虚无中,一扇门扉从虚无中飘荡出来,诡异的和裂口重叠在一起,就像是看不见的幕布被撕开,另一个世界的画面在填补那个空缺,发生了诡异的重合黏连。
一扇门,高数百米立在空缺处。
门柱上缠满森白的索链,看上去就像是无数巨大的白蟒缠裹在上面,门柱顶端是一条横匾,不知是什么材料锻造,散发着幽冷森森的气息,上面刻着三个古老的字符。
每一个字符都映出历史的气息,似乎字符本身就携刻着未知的力量,明明是陌生的字体,但却偏偏让所有目窥之人,在脑海中显而易见的浮出那三个字的含义。
静灵庭!
字体巨大,透出一股森冽锐利的金属感,每一个字都是用刀刻在上面,且好似是用不同的刀,每一个刀笔画的深浅都不一样,盯着久了,就恍惚能看见各种恐怖诡异的刀,要从字体中钻透出来似的,令人双眼刺痛,灵魂颤栗。
“静灵庭?”卡卡西瞪大写轮眼,仿佛要将那三个字径直烙印在眼仁中,而且不知为何,在窥视那刀笔画时,他面皮中掺渗出的碎白假面,就很诡异的格外安静,且异常反常的在往皮肉里钻回,而其手中的白牙却在轻微的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