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力量大，有人帮忙，干什么都快，到中午的时候，被砸坏的瓦片全部换上了新的，屋顶也重新粉刷了一遍。见所有的东西都搬出来了，徐子矜有点好奇：“干嘛全部搬出去啊？”“重新刷墙、打地面。”这工程……可不小……“这得好几天吧？”“三天。”陆寒洲一边刷墙、一边回答。中饭在齐红家吃，大家一边吃一边聊。“子矜，你听说没？”“张副团长的老娘被送走了，是团长安排小车班送的，听说要直接送到家呢。”啊？还直接送回去？这个徐子矜还真不知道。“那可不少路吧。”齐红点点头：“张副团长老家在邻省，说近是真不近的，离这里有四百多公里。”“他这个老娘送走了，对张副团长来说，也是轻松了不少。”“说真心话，刚来的时候，觉得张大娘挺好的，成天笑眯眯的，没想到是这样的一个人。”张副团长曾经当过丁宏扬的营长，齐红刚随军的时候，两家人还住过两隔壁。徐子矜笑笑：“这可能就是世人所说的笑面虎吧？”“有的人，表面上成天笑呵呵的，对人也很温和，还喜欢给人一点小恩小惠，让人感觉她好相处。”“可骨子里，只要别人让她有一点不痛快的地方，她绝对会下狠手。”可不就是？齐红觉得这话太有道理了！“以前我们学校的校长就是这样子的，我刚去当老师的时候，她也还只是个老师。”“谦虚、温和、客气，每个人都说这个人真不错。”“后来，她当了教导处主任，对我还算好的。”“再后来，她当校长了，然后人就完全变了，那高高在上的口气，让人完全受不了了。”“以前找人帮忙，那个客气啊，让人不好意思不帮忙。”“等她当上校长后，仗着教育局的副局长是她叔叔，那张狂的样子，仿佛学校就是她家的！”“噗！”徐子矜听乐了：“这就是人性，她蛰伏那么久、装那么久，就是为了这一天。”“没办法，世间就如此。”“当你没能力当上比她更大的领导时，就只能受她的气。”“想解气，你就要让自己飞得比她更高，等她仰望你的时候，扔坨鸟屎在她嘴里，她也得吞下！”这话还真有道理啊！人性，真的是很复杂。齐红知道，不能愤世俗嫉说人都不好，可是不好的人绝对不少。要是世间都是善良人、正直人，那世界就不会有战争了。“子矜，跟你聊天就是有收获，有的时候我真怀疑你只有二十一岁。”“哈哈哈！”徐子矜放声大笑：“那你就当我二百一十岁好了！”男人在喝酒，孩子们已经吃好饭去听收音机了，听着两个女人的话，两个男人对视了一眼……下午，赵红英跑招待所看徐子矜来了。“那张雷怎么回事？一个儿子教成了这样子，他都不担心吗？”徐子矜笑笑：“他是孝子，因为孝，所以没办法对付自己的老娘，好在他已经清醒了。”愚孝真可怕！赵红英想到自己的婆婆，她大儿子就是婆婆带的，要不是她男人果断，大儿子就被她给毁了。可纵是如此，大儿子还是比二儿子差了太多。天资一点都不差，可就是太任性、太固执听不进别人的意见，才会导致出大事。当时，如果他能听得进别人一点点意见，也不至于中了敌方的埋伏、也不会失踪。“娇娇，你是个心胸宽大的人。”徐子矜知道赵红英在说什么，她笑笑：“我听人说，张副团长是个非常不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