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开包装纸后，还有个盒子。梁瓷打开，才发现里面有个固定架，架子里面放了一瓶红酒。她有些惊讶，没想到傅司州会送她红酒。收到礼物，自然是要给送礼的人说声谢谢。这次，梁瓷没犹豫，拍了张照片发过去：学长，谢谢你送的礼物，我很喜欢。傅司州估计没在忙，消息回的还算快：真的喜欢？梁瓷毫不犹豫地敲了两个字回过去：真的。她这消息刚发过去，傅司州的语音电话就打过来了。“学长？”“是礼物，也是谢礼。”梁瓷反应了会，才知道他说的谢礼是什么谢礼。“学长你这么说，那我之前喝你的那些酒……”“那你可以想想给我回礼什么好。”梁瓷摸了一下红酒：“那我认真想想。”“最近怎么样？”“挺好的。”“嗯，听出来了。”两人稀松平常地聊着，突然一道娇俏的女声插进来：“傅司州，你跟谁说话呢？”梁瓷手松了一下，手机差点儿摔到地上。她想起年初一的那天，傅司州没挂断的通话，她不小心听到他爷爷的话。“学长，我有点事，先挂了，下次聊。”“梁瓷——”她按了挂断，将对方那边的所有声音都隔绝了。她看着跟前的那瓶红酒，刚才没细看，现在才发现，居然是90年的罗曼康帝。傅司州真是大方。好几十万的一瓶酒，梁瓷自然是舍不得开来喝。她家里面没有酒窖，只好花钱定做了个恒温小冰箱，专门放这一瓶罗曼康帝。小冰箱的门关上，她也就看不到这瓶酒了。梁瓷迫切地想要挑一份回礼，以此来划清和傅司州的界限。赵念千不明所以，陪着她逛了好几天，终于还是忍不住：“小五，要不你还是跟我说说，你到底给谁送礼物？送什么礼物？”梁瓷抿着唇，没有说话。她其实不太想让赵念千知道。赵念千见她沉默，试探地猜了个人：“送给傅司州的？”傅司州给梁瓷送了新年礼物的事情，赵念千自然也是知道的，不过梁瓷收到的是一瓶红酒，她收到的是一只包。梁瓷看了她一眼，还是没说话。“你不说，我很难给你参考意见。”梁瓷沉默了一会儿：“送给傅司州的，他给我送的那瓶酒是90年的罗曼康帝。”“……真是大方！”“我想回送一份礼物，但这份礼物不能超出友谊范围，也不能太过贴心，我想，和他划清界限。”赵念千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你再说一遍？”好好的怎么就要划清界限了？傅司州到底干了什么把人惹成这样？！最后梁瓷还是没有挑到合适的回礼。不过傅司州人在新加坡，这份回礼说急倒也不用很急，说不急，梁瓷又有点急。赵念千感觉到她状态不太对，劝了几句：“其实你也不用想那么多，你看傅学长也给我送了个包包，难不成我也得回送点什么吗？”梁瓷正在磨咖啡豆，听到她这话有些心不在焉：“不一样。”“有什么不一样，不都是他学妹吗？”赵念千说着，挪到她对面，双手撑在台面上，托着下巴就这么直直地看着她：“是你心里面想的不一样吧？”梁瓷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是我心乱。”她没有否认。赵念千倒是没想到梁瓷这么直接，她准备好的那些话，这会儿倒是有些说不出口了。……看到傅司州回国的消息后，梁瓷还没选好回礼。说了还是朋友，那既然人家都主动约见，又是难得回国一趟，梁瓷自然是没什么理由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