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平清的确觉得挺恐怖的。
第一反应就是万幸自家妹妹没跟进来,否则看到了这一幕会有被灭口的风险。
气血翻涌之下,宋平清的脸色更显潮红。
好在是皇太女她生性并不爱笑,短暂地“失了智”之后,很快就回归到了正常状态。
见宋平清半天没有说话,慕容雪还以为她是在生气,伸手就抚上她的脸颊上下摩挲一番之后才说:“你可是在怪孤没有提前告诉你赐婚的事?”
“臣岂敢。”
被吓到的宋平清就连语气都是硬邦邦的:“殿下心里都是臣,臣知道的。”
这反应放在慕容雪的眼里,更显得像是生气的产物。
“你怎么知道的?”慕容雪挑眉,“孤没告诉过任何人。”
“臣前年春天在殿下的书房等您,看到了您画的画。”宋平清点到为止。
那堆成小山一样的画作,里面满满当当的全是宋平清。
宋平清:小小的心灵因此留下了不可磨灭的伤痕。
说到这事,慕容雪也有点印象:“所以你从东宫离开后,发了三天烧?”
难为她了,被吓成那样还能把画卷照着原有的角度放好,没能让慕容雪看出端倪。
“殿下笑话臣了。”
说起陈年旧事,宋平清逐渐放松,依旧没起床但也懒洋洋地支着身子和慕容雪聊天:“任谁突然知道了好姐妹对自己有那种心思,都得被吓一跳。”
复又促狭道:“何况臣向来胆子小。”
不过她起初确实是觉得恐怖想跑路的,可回过头来仔细一想,皇太女长得还挺好看的。
虽然脾气臭,但那脾气又不是冲她的。
“瞧你这副做作的样子。”见她并不像是生气,慕容雪略松了口气,“胆子小的人见到孤来早就吓趴下了,哪儿像你,连起都不起。”
“那我起来给您磕一个。”
“你故意的是不是?”见宋平清真的作势要起身,慕容雪赶紧按住她,“算了吧,孤也不是真的要跟你计较,躺着吧。”
顿了顿,慕容雪终究按捺不住好奇心又问:“你那时候就知道孤的心意了,怎么不跑?”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宋平清摇头晃脑说完,笑着看向她,“臣这人贪生怕死,向来奉行‘打不过就加入’,‘反抗不了就享受’,‘给点阳光就灿烂’的处事原则。”
“作为新出炉的状元,你这样说话也太俗了些。”慕容雪拉住宋平清的手,“行了,别总躺着了。陪孤出去走走。”
昨夜刚刚下过一场不大不小的小雨,如今放榜不久,京城中的学子尚未完全离开,街道上人来人往依旧热闹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