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景十分配合,马上将话接了过来。</P>
“如此说来,那就是跟小箬儿有关了。说说吧,莫不是你们俩……成了?我去!真的假的?”</P>
“这不能啊!小箬儿就不是个脑里装着情情爱爱的人。”薛景伸出手,就要探向司珩的额头。</P>
“我去”这个新鲜的说法,还是薛景跟着秦跳跳学的,用着还挺顺口。</P>
“去哪里去?你给我坐回去!”司珩头一侧,一把打掉了薛景伸过来的那只手。</P>
那变脸的速度之快,让薛景叹为观止。</P>
当听到司珩随后说的那个三年之约时,薛景一脸无语。</P>
不是?司珩,他管这个叫答应?</P>
“你半夜将我吵起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事?你得了!我继续回去睡了。你自便。 ”</P>
薛景差点被气笑了,打着哈欠就要赶人。</P>
大半夜的把自己叫起来,就是来显摆那个什么三年之约,这八字还有一撇呢,这算哪门子的好消息?</P>
“不用你赶,我自个会走。你一个没成家,连心仪之人都没有的,还有脸嘲笑我?”司珩挑了挑眉,嘴角浮起一抹戏谑的笑容。</P>
说罢也不再管薛景,大摇大摆离开薛府。</P>
春去秋来,忙忙碌碌间,已经到了九月初。</P>
八月院试半个月已经放榜,来自太和县鹿鸣书院的三十多名学子,除了有几个落榜外,基本上通过了院试。</P>
秦子宴和周远书二人,均在通过院试的名单上,正式成了生员。</P>
秦子宴发挥超常, 取得了院案首的好成绩。</P>
这也就意味着,秦子宴已经成为廪生中的一员,可以每个月获得官府廪米津贴。</P>
他当初跪在秦老太面前,立下的诺言实现了。</P>
只要保持这样的状态,接下两年后的乡试解元,还有望再冲一冲。</P>
按照秦子宴目前的成绩,录入府学是板上钉钉的事情。</P>
揭榜的当天,前来报喜的人走后,秦子宴眼角含泪,一言不发给秦箬磕了几个响头。</P>
那千言万语,全部化作了饱含深意的“谢谢”两个字。</P>
秦箬没有躲,秦子宴的这三个响头,她硬生生地受了。</P>
有些事情即使没有说出口,彼此心里也有数。</P>
在揭榜之后的次日,秦箬带着秦子宴去了一趟寺庙,给供养在寺庙里的一个没有名字的往生牌,上了三柱香。</P>
那个寺庙供奉的是谁,秦箬没有说,秦子宴没有问。</P>
只是从寺庙出来的时候,秦子宴的双眼红得厉害,那天深夜里秦子宴房间的灯亮了整整一夜。</P>
从寺庙回来的隔天,秦箬带着秦跳跳和秦子宴,一道从甘州离开回太和县。</P>
秦子宴通过了院试还成了案首,这样的大喜事自然禀告列祖祖宗的,并且宴请父老乡亲来庆祝一番。</P>
秦箬来到甘州后一直诸事缠身,压根没有回去过, 正好趁着这个时机回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