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通冷笑一声,用手抚摸着剑铗,不动声色地道:“是吗?看来是有人送祭剑的来了!”说罢,将手中的赤霄剑一扬,那剑竟然自动地从剑铗内滑出。随着一道寒光闪过,领头的那个侍从胸口当即出现一个血窟窿,剑随即回到铗内。熊通喝道:“谁还想以身试剑?”
熊罴见状,顿时神色大变,两股战战转身要溜,却被熊通叫住。熊通斥道:“身为太子,不以国事为重,一天到晚只知道围猎斗奴、声色犬马,将来何以为君、如何治国?长此以往,列祖列宗好不容易打下来的这片江山,迟早要断送在你手里!”
熊罴虽然不服气,但惧于熊通手中那把剑,硬着头皮听完熊通的那顿训斥,这才带着剩下的几个侍从灰溜溜地退出王府。
刚刚将熊罴打发走,又见门丁上来通禀说:“斗公子到!”
熊通忙道:“快快有请!”
转眼斗伯比跨了进来。见熊通怒容未消,斗伯比笑道:“二公子又在和谁斗气?”
熊通道:“还不是熊罴那个不成器的东西,一天到晚声色犬马,围猎斗奴,居然被立为储君,连我都替他感到脸红!”
斗伯比道:“太子其人志不在国,而是安于享乐。常言道,人各有志,岂可强求?同这样的人怄气不值,二公子不必将他放在心上。伯比前来,是想同二公子商议出兵之事。”
熊通道:“区区五千人马,何以伐濮?我看熊眴就没安好心!”
斗伯比道:“二公子不必烦恼。常言道,用兵之道,重在攻心。开辟百濮,为的是向濮人传播王道,同我大楚一起同心同德,强国兴邦,五千兵马足矣……”
二人说话间,忽然前面花园内一处树影晃动了一下,熊通忙道:“谁?”
过了好一阵,才见一个光着膀子的后生一边:“官爷饶命……”一边以膝代步战战兢兢地爬了出来。
后生正是从格斗场逃出来的那个斗奴於奇。熊通问道:“你是什么人?怎么在这里?”
於奇一边磕头一边哀求说:“贱奴是太子府上的斗奴,在格斗场因不想杀人逃了出来。如果被抓回去,贱奴就死定了,请二位大人救我、请二位大人救我……”
斗伯比指着熊通道:“这位便是当今国君之弟熊二公子。你叫什么名字?”
於奇道:“贱奴名叫於奇……於奇见过二位大人!”
熊通道:“都会些什么武功?”
於奇道:“刀枪戈矛略通一二。”
熊通见说,随手从枪架上抽出一杆长矛扔了过去,说道:“使几路看看!”
於奇接过长矛,道声:“多谢,现丑了……”于是舞了起来。那矛舞得若飞一般,听得忽忽风声,只见长矛不见人,地面顿时卷起道道旋风。随后频频出击,犹乌龙出水。一个侧翻,似二凤穿花。熊通将他喝住,又将一把三尖两刃刀扔过去。於奇接在手中,上劈下削、左砍右挠,刀刀神丧胆,套套鬼见愁。斗伯比将他喝住,谓熊通说:“观他套路倒也是一身实打实的功夫,眼下正用人之际,就让他从军一起赴濮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