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正在啧啧称奇,感叹这柴犬居然如此应景之时,却发现在那儿吠的根本不是犬,而是趴在地上扮犬的江瑞。
这样的操作,当时就让一众才子傻了眼!
他们一个一个惊呆了,第一次体会到原来所谓的“鸡鸣狗盗”居然还可以这样操作。
只可惜,江瑞没有研究透许伯达,选错了时机也选错了拍马屁的方向。
当时的许伯达没有对这件事发表任何自己看法,但是江瑞从此再没有升过官,甚至在吏部的考核中,再也没有得到过甲等。
如果没有后来他上书承德帝的事,江瑞这一辈子可能只能当个县令,永远得不到翻身之日。
关于这个流言,柳凉凉专门去询问了江瑞,江瑞没有承认,说他虽然爱跟那群青年书生一起游山玩水,却从来不跟地方官员打交道,而江瑞作为地方官,就算是他混进那群青年才俊之中秀下限,跟他也没有什么关系。
虽然许嵩是吏部尚书,但这跟许伯达无关,许伯达只是国子监的博士。
柳凉凉听得出来,江瑞实际上并没有否认这件事,所以他跟杜西川分析说,江瑞不是真的愣,而因为他是一个赌徒,他在以身入局,进行一场豪赌,赢了可以青史留名,加官进爵,而输了同样会是青史留名,但却要接受身首异处的下场。
但杜西川却不信这个传言。
他觉得,这个传言本身,逻辑上讲不通。
如果按照这个故事的时间,当时的许伯达还只是刚刚取得功名,根据大渊的规矩,从取得功名到实放,还有一个过程,而江瑞当时已经是县令,是父母官。
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如果那些青年才子经过江瑞的县城,江瑞本身又是进士出身,这些人多少应该要给江瑞一些面子,不至于要让他当狗这么夸张。
但不管传言怎么说,许伯达与江瑞之间的不融洽已经显而易见,其矛盾已经无可转寰。
许伯达虽然没有被关押,但是也被临时限制离开境,江瑞还专门派了几名士兵,让他们跟着许伯达,名为保护,实为监视。
当然也仅仅是如此,再要过分的动作,江瑞就是想做,左史两人也不会同意。
此后一段时间,随着审理工作的进一步开展,凉州贪墨开始迅速扩大,涉案官员也越来越多。
几乎每隔数日,便会有新的犯官进入凉入州,三司也被迫扩大县衙的范围,兴建监狱,关押更多的犯人。
眼见前往凉州的官员越来越多,级别也越来越高,青州卫也感到的沉重的压力。
毕竟凉州的地理位置太过特殊,孤悬于西夏国境之内,附近没有什么天险关隘,西夏军队一个冲锋,就可能彻底断了凉州的后路,把整个凉州都包了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