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见小人和数值，看不见她那块大屏上的其它东西。不过，小人就已经能反应出她的真实状态了。</P>

不过这点，无端地没有告诉她。</P>

尚芙蕖：……</P>

深吸一口气，她脑回路接的倒快，指着那堆书问，“所以，陛下让臣妾学的这些……难道也是和这有关？”</P>

如果这么想，倒是能解释通了。</P>

不然她实在想不到，一个上朝批奏书回寝殿几乎三点一线的皇帝，专逮着她卷是不是有什么毛病。</P>

从前刚得系统时，尚芙蕖无比震撼，觉得里面的东西都是天书，内容新颖有趣到刷新她的三观，自己简直就是天选之人，应当普渡众生！</P>

结果继那本书里炮灰身份定位的冲击后，如今又听完陆怀那边的大概系统用法，陷入漫长沉默……</P>

良久，她发出自我怀疑。</P>

“是臣妾站的不够高吗？”</P>

不然这年头怎么连用个系统，都得给皇帝当牛做马的。</P>

陆怀显然误会了。</P>

“采女的位份确实是有些低了。”他很认真考量下，招手将齐公公喊进来，“传朕口谕，晋尚采女为美人。”</P>

他人眼中的尚芙蕖自进宫独宠至今，升个级也合情合理。</P>

“你入宫时日不长，不能越矩，不过以后朕会护着你的。”天子真情实意地承诺，不掺任何杂质。</P>

似乎但凡沾点其它，都是玷污两人之间这份纯粹的利益关系。</P>

熟悉的火热视线，就像今晚碗里的辣椒油一样。换作以往，尚芙蕖还会被盯的有几分不好意思。</P>

如今真相大白后，心如止水。</P>

因为——这是一台高级压榨机。</P>

她也感激涕零，并真情实意地相信。毕竟，没有什么比一根绳上更加牢固的了。</P>

这何尝不算是赢在起跑线上？只不过是另外一条赛道罢了。</P>

尚芙蕖试探地问，“所以……臣妾以后每日都要学习，完成那个系统任务？”</P>

进宫失去自由，没带怕。</P>

但进宫要读书，她怕了。</P>

暖橘辉光擦过鬓发，在少女线条柔美的侧脸落出一道淡影。看出对方迟疑，陆怀缓缓起身，“朕不会让你吃亏。”</P>

尚芙蕖赶忙叩首：“陛下是真龙天子，一言九鼎，这个臣妾自是信得过的。”</P>

有书中剧情这把大刀在头顶悬着，随时都可能落下。要是能化小老婆为合作方，说不定可以求个完美结局。</P>

而且给钱。</P>

这事她办。</P>

自从第一晚后，尚芙蕖摸清楚帝王的习惯，寝殿里都会留一盏小灯，光影朦胧。这次没有喊齐公公进来，少年天子立于灯下，慢条斯理地解开腰间玉带钩，褪去那件玄金龙纹外袍。</P>

他背对着她，发尾尖儿扫动在清瘦腰间，看不清面上神情，只能瞧见白玉般漂亮干净的长指。</P>

陆怀没有回头，语声依旧平淡。</P>

“就照太学布置的课业来，以后你每日只要学完这些。今日便算了，从明日开始吧。”</P>

清楚人各有所长能力不同，所以他没有苛刻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