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天色完全暗下来,唐曌才抱着睡着的小白云,同小鱼告辞。</P>
这孩子兴奋了一天,这会儿睡的很死。</P>
秋喆安排人去取了两个上好的蚕丝棉绒软枕,好让马车上的白云能安稳的靠着睡。</P>
唐曌一上马车就看见了那两个舒服的软枕,不由多看了一眼秋喆。</P>
“小姐夫是细心人。”</P>
“老姐捡到宝了。”</P>
他说着,去看小鱼,见小鱼笑的欢畅,心中也明白了方才姐姐同自己说的那番话。</P>
方才姐姐说,等到与冬绪大婚后,想将秋喆提做侧君。</P>
唐曌倒是觉得很好,毕竟秋喆陪了姐姐多年,也是个不争不抢的好性子。</P>
但姐姐居然说,到时要将管家权和中馈,留大半在秋喆手中。</P>
唐曌一开始不明白,但是看着秋喆心细如发,倒也觉得妥帖。</P>
想来,大权交到冬绪那个憨憨手中,他该是弄不好的,毕竟人情世故,交际往来,都需要人去操持。</P>
冬绪也是个直爽简单的好性子,想来日后姐姐的府上定然井井有条,不会有风波了。</P>
待到唐曌走后,小鱼这才牵着秋喆往府中去。</P>
她将秋喆带到自己院里,两人都带着微醺的酒意。</P>
屋内摆着解酒小汤,但却没人去喝。</P>
他们深情对望,酒气化作暧昧的引线,只需一点,就可燃起熊熊烈焰。</P>
翠芝挑眉,与翠灵对视一眼,两人极其有眼力见的拖着小金宝离开。</P>
屋内顿时只剩下二人。</P>
“阿喆,你总这样周全,你做的很好。”</P>
“这些是我给你的,你收下,别推辞,我心中总是亏欠你的。”</P>
小鱼说着,将预备好的地契铺面银票,递给了秋喆。</P>
“为夫人分忧,本是阿喆分内之事。”</P>
“夫人所赠,阿喆不敢推辞。阿喆已经有的够多,不再奢求其他。”</P>
“只愿常伴夫人身侧,只愿常为夫人分忧。”</P>
秋喆说罢,温柔的去拢起小鱼鬓边的碎发。</P>
小鱼抚摸着秋喆的脸,两人呼吸间暧昧迷离。</P>
“阿喆,别难过。”</P>
小鱼深深的去吻他,在他耳边轻声宽慰着。</P>
秋喆心中明白了小鱼在说什么。</P>
是叫他不要难过主君之事。</P>
“只要阿喆常伴夫人左右,就已经别无所求。”</P>
“只要夫人心中有阿喆一分,便已经足够。”</P>
说罢,秋喆抱起小鱼,两人相拥而吻。</P>
酒气在两人脸上喷薄,小鱼看着他的眼睛,不再去言悲喜历程,</P>
兴许是今夜的爱欲冲天而起,在无需言明别样情绪。</P>
交织的吻里带着别有深意的喘息,此刻什么都不用再提。</P>
满地狼藉,连月儿都羞的躲进云里,不会再有人听得见今夜的吟唱高歌,</P>
那是只属于二人的秘密。</P>
……</P>
唐曌回了宫,命人将白云带下去歇息,这才去看一脸焦急的姜得海。</P>
他只是看了一眼姜得海,便明白了是什么事情。</P>
其实他今日一直在逃避,他挥退了宫人,更没有准许姜得海跟随,</P>
他只是带着白云,跟这个小小的孩子一起躲进了姐姐府中。</P>
他同姜得海吩咐,今日天塌了也不要来打扰,</P>
其实他只是怕听到,怕听到关于海琬的一切。</P>
“她一定很难过,一定很恨我。”</P>
唐曌只是如是想着,心中渐渐开始沉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