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是开着的?”元箫瞪大了双眼,疑惑地又问。
“算是吧。没有下栓,只是合过来的。轻轻一推就推开了。”
那这宋道书要嘛是在室外遇害的,要嘛只能是熟人作案呀!不然的话,这室门处一定有什么打斗的痕迹才对。
“宋长老消失的最后一处地方应该就是他自己的房间里。”凤雪尘眉头微蹙,微微叹道:“事故发生之后,我有让人详查了一番,与严师弟所了解的一样,其他宗门弟子所见到宋长老最后的一面,也是在他要回到自己房间的途径上。”
元箫知道凤雪尘一定会对宋道书比其他外门长老要多留意一些,原因嘛,自然是现在大家都知道的妖族身份了。
听闻此事,在旁人眼里劫后余生的元箫也没了庆祝的心情,带着一行人来到了宋道书的门外。
“依然是一无所获。”严墨山对着闻讯赶来的严思怀叹了口气,颇为无奈。
宗门里其实每年这外门弟子都有死伤,外门长老遇害的几率也就比外门弟子低一些而已。可是,宋道书一事,不止是以严墨山为首的内门弟子调查了,连不管外门诸事的执法堂也介入了,仍然一无所获,这就奇怪了!
有这种来无影去无踪大能的修士吧?
有。
但却不会无缘无故的对一名外门长老下手。他的资源有限,人家大能杀他能有什么作用?
除非是仇杀。
然而,这一点也被熟知宋道书的严思怀否认了。
“小老儿的保证绝对有效,道书一生为人憨厚,性子温和,除了上一次傻里傻气的得罪过戚无情,并非其他仇家。”
见凤雪尘一双厉目有如利剑一样地审问于他,严思怀继续道:
“要不,我去把其他外门长老都叫过来,你们也都再审一审?”
“不用了。”元箫坦然一笑,温和地阻止着。“凤师兄只是执法堂审问犯人习惯了,勿枉勿纵,严长老不必介意。”
在寒冰洞的时候,云冰妍也给元箫聊了许多年轻时候的趣事,元箫也说到刚来宗门时严墨山对他莫名其妙的帮助,云冰妍当即就点明,严思怀是因为其当年给了他不少疗伤丹,才对她和元箫感今怀昔。
严思怀也没想到,元箫既然会为他讲话,毕竟,他跟云冰妍的关系悬殊,他一定以为对方只是随手帮助,早就不记得他这么号人,也就没有与元箫相认。事实上,要不是元箫主动提起,云冰妍还真就忘了。
“宋长老的卧室与严长老最近,跟他也最了解,以严长老的人品,我觉得你的证词是信得过的。”
上次宋道书受伤之时,凤雪尘并没有来,但元箫却是看得个一清二楚,他知道对方与宋道书的关系十分亲厚。
有了元箫的保证,凤雪尘也就收回了审问的目光。不知不觉中,他已经凡事以元箫为首了。
在过后的三天里,凤雪尘一直让执法堂悄然留意与宋道书相识之人所有的行踪和变化,然而,宋道书遇害一事始终没有多大的进展。
这天,凤雪尘到天河殿把结果告知给元箫之后,元箫也是忧心忡忡。
所谓地位越高,责任越大,得知这一宗之主是自己亲外公,元箫不得不对宗门里的事比之前更加上心。且宋道书人很不错,还为他说过话,他对对方也是有一定的感激之情的。
元箫把凤雪尘跟踪的名单拿过来看了一下,有外门的长老,还有万宝堂、万丹堂和新进几名其带入门的弟子。
“这上面还少了两人。”元箫合上名单后,施施然地说道。
“哦?谁?”
凤雪尘十分吃惊,他把这名单检查两遍了,觉得没有什么差错,他才拿过来的。
“我…”
元箫话还未说完,凤雪尘就瞥了他一眼。
“你我还不知道吗?你不可能去干这种事,再说,你那几日还在寒冰洞没有出来。”
“我也可以指使其他人去做。”元箫淡然道。
凤雪尘气极。
“你要再这么说,那就把我也加上好了。虽然,我与他素无往来,不过,我的确知道他这么个人。”
元箫情急之间用手抓向了凤雪尘的臂膀,阻止他的小任性。暗忖:凤师兄的性子比之前活泼多了。不过,目前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
“你别急,我只是怕你被其他人诟病而已。要是因为我,被其他人说你徇私,那我的心里会十分过意不去的。”
听到元箫这个解释,凤雪尘的脸顿时由阴转晴,且元箫的手还抓着他的臂膀不放,他感觉自己的臂膀处烫人得紧,一路烫进他的心里,他的脑海里。连他的脸红得一塌糊涂,都顾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