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柏林的经历与年岁和逍遥尊者有些不符,据鲁向行的描述,逍遥尊者的年事已高,不可能进得来宗门才对。陶柏林应该是其后人,更有可能是其传人。
事实上,单身的逍遥尊者的确一生都未娶妻,他在出走双乌城之后,就遇到了资质颇佳的陶柏林。对自己那两人孽徒心灰意冷的他,重燃希望,把自己的本事都传给了陶柏林,最后,在陶柏林的照顾下,慢慢自然死亡。
他想在苗家庄和季家庄选出最佳衣钵继承人的时候,就感到自己已经时日无多,心灰意冷的他只是想出门散心让自己静一静。能遇到陶柏林,实属他的意外收获。
陶柏林在入宗之前就拜了逍遥尊者为师,他与孔海正分道扬镳之后,就重捡了旧业。孔海正也是只想把他收入已用,未曾聊天谈过心,不然的话,肯定会知道他这一段往事。
陶柏林对逍遥尊者那是十分推崇的,对方把自己一身的本领传给了自己,没有子女的他又对自己视如己出,而早年丧父的陶柏林也是对逍遥尊者视如已父,他是绝对不会允许元箫去污蔑逍遥尊者的清誉的。
“元箫,我早些年也帮过你父亲和你们元家一次,你放过逍遥尊者,我随你处置,不行吗?”陶柏林苦声哀求着。
凤雪尘没有想到对方与元箫之间居然还有这种过往,正待出手准备拿下对方再行商议的他,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得把询问的目光投向了元箫。
陶柏林拿这一点来要求元箫,元箫还真就不好办了。毕竟,强行逼迫自己恩人这种事,他还真的有些干不出来。
“陶前辈,我母亲究竟是谁?她当年为何要离开我与父亲?她现在在哪儿?境况到底如何?您就告诉我吧,我求您了!”
一向看似温和,实则桀骜不驯的元箫开口求人,倒是第一次,别说陶柏林心疼般地看着他,百般为难地愣在原地。就是凤雪尘也是通红了双眼,恳求般地望向了陶柏林。
不过,他手里的拳头却是握得有些紧,大有对方不同意,就狂揍对方一顿的冲动。
“小箫,不是我不告诉你。”感觉到元箫对他的感激之情又百般无奈的恳求,陶柏林连称呼都变了。本来他就把元箫视为故人之后,只是怕对方不理解他,怨他而已。“而是,我一旦说出了真相,就会有人要死去。死去的那个人,还是我曾经的恩人!但是,事实上我知道的内情并不多,我只是偶然的机会下知道那人想要对你父亲出手,仅此而已。”
谁是陶柏林的恩人,元箫是知道的,段灏烨曾经告诉过元箫,陶柏林的过往。看来,这就是过方一直不与自己相认,也不告诉自已真相的理由。
而蒙面和上次暗地里救下郝仁,估计是因为孔海正并不知道他暗地里救下自己与父亲的过往。
“既然,你不想背叛他,那你为何又要选择救下我和我父亲一家人呢?”元箫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因为当年那种不出手就会有人死去的情况,两大恩人之间我只会选择其一。而我,选择了你母亲。”陶柏林定定地看着元箫,似乎是想在他脸上找到故人的痕迹。“事后,我也觉得愧对于他,于是,故意犯了几件小错,借故远离了他。对此次保守秘密,是我对他的恩情最后的一次还清。”
那种不出手就会有人死去的情况,两大恩人之间我只会选择其一?是啊,如今也是这种情况啊!
如此一来,元箫还真就不好再追问陶柏林了。无奈地叹了一声,准备与陶柏林分别之际,却是听到陶柏林愧疚地补充道:
“小箫,你放心吧,你母亲虽然现在处境不是很好,但是很安全。”随后,陶柏林又不太确定地加了一句。“应该是安全的吧。还有,你的丹术像她。虽然,炼制的手法有所区别,但是,你也像她的丹术那样出类拔萃。当年初入宗门,经常受伤的我,没少被她救援。”
陶柏林的眼神越飘越远,似乎是看到了那年那个面冷心热的少女,一时之间,神情有些恍惚。
那少女与元箫长得并不十分相似,元箫的五官像自己的父亲多一些。但是,陶柏林这么一打量,面前的少年与当年的少女这么一重合,还是有不少的神韵勾起了他的回忆。
“陶前辈,谢啦!”
元箫喜得眼神发亮,亮得陶柏林越发的愧疚。他自然没有想到,元箫从他刚才的话语里,推断出母亲一定是宗门里的人,并且,还是一位出色的少女炼丹大师。有了这个方向,他再去查找一些资料,可就足够了。
与陶柏林分别后,凤雪尘用自己的身份令牌传出了一道消息。就是说之前的枫叶林逍遥尊者事件是执法堂的演习,虽然不知道,有没人其他人相信,但至少,逍遥尊者的清誉是恢复了,而装死的郑高明和沈志青两人也可以重新出现在大众面前。
至于为什么没有找许多思,而找了万年发,元箫表示,找那家伙太麻烦了,会打破砂锅问到底,连锅边子都要吃下去的那种。
回程的路上,元箫缠着凤雪尘询问那里可以查到宗门里往年的资料,凤雪尘回道他的执法堂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