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应该呀。这么丢脸的事情,自己从未对人说起过,除了当事人之一林绝风,连郝仁也是不知道的。那戚无情此事未成,自己的女人也被别人占了便宜,就更不可能说出来才对呀。
“我这不就知道了么。你不吃那吹雪罗叶,难道还是自己抹到嘴巴上去的。”
凤雪尘的话语里满满的幽怨,就差把我不高兴写在脸上了。
元箫本来是十分尴尬的,见此情景也缩了缩脖子,不敢多聊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凤雪尘一直在房间里坐着,也不出去,元箫实在是无聊了,试探着问道:
“凤师兄,你是不是被女人情伤过?”
所以,才这么歇斯底里的,像个炮仗般一点就着。
凤雪尘这一下真的是要暴走了,但他不敢对元箫发火,只得委屈地坐着不哼声,眼眶都红了。凤雪尘生疏地用手摸了摸眼角,那里居然出现了少许的湿意……
元箫抬头挺胸,臀部挪到凳子三分之一的位置,两手平摊着放在大腿上部。坐了个从来没有坐过这么标准的坐姿,堪称礼仪模范的那一种。
他不规矩不行呀,多问多错,装老实避祸!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元箫坐得腰杆都疼了,凤雪尘见他捶着自己的“老腰”,单手不自觉地一伸,随后醒悟到了什么,便又缩了回来。
“快到十绝山了。”
“谢天谢地,终于快到了。”
也不知道凤雪尘是怎么练的,他的坐姿一向标准,但自己与他一同坐了这么数个时辰,他是一点不累,还精神满面,惬意自在,自己却觉得骨头都快散架了。
算了,不跟他比了,元箫起身准备给自己倒杯水喝,凤雪尘先他一步站了起来,把水温热了递到他手上。
元箫把杯子在手心里转了一圈,确定里面没毒后,这才一饮而尽。
“再来一杯。”
由不得元箫不小心。刚才那么生气,这会儿这么殷勤,呵呵,一定没安好心。
凤雪尘宠溺地笑着,又给他续了一杯。元箫还未端过来,就感觉到不对劲儿。
托云圣舟,停了。
这不对呀,就算是十绝山到了,裴今莫他们一定会通知元箫他们下舟才对,现在这冷不丁地突然停住,是几个意思?
已经有往年经验的凤雪尘将斟满的水杯依然放到了元箫手上。
“这是遇到别宗的弟子了,提前打打‘牙祭’。在秘境开启前,只会打打‘牙祭’而已,不要担心。”
凤雪尘的声音很温柔,但他习惯了清冷,是以清凉中带着一丝暖意,居然让元箫感受到了丝丝安心。
什么时候,自己竟然对对方信任到这种地步了?
他可是妖啊,是妖!
元箫在心中对自己呐喊着,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反复念叨。念了好几遍,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念错了,应该是防妖之心不可无才对。
“裴峰主,此路的方向我们天煞剑宗才是主路,而你们是从岔道上拐弯过来,你当真要与我们为敌,争此先后吗?”
这是一道女声,声音听上去有些年纪了。
“这是天煞剑宗宗主之女范莫心,她还有一个弟弟,是天煞剑宗的少宗主范青波。旁边站的那位是内门长老景泽,也是范莫心的老公,入赘的。”
元箫的房间靠着控制室,本就位于托云圣舟前方。此时立在窗边顺着凤雪尘的手指看过去,倒把侧对面的场景看得一览无余。
太乙圣宗的托云圣舟本来行驶在前方,虽然是在弯道上,但天煞剑宗的天煞剑舟直冲冲地冲了上来。虽然,没有冲到托云圣舟的舟身上,但是,其也把托云圣舟的去路卡住了,两条长舟都动不了分毫。
天煞剑宗的天煞剑舟形状像是一把中空的长剑,中间部分被拉大了不少,看起来像是一只橄榄球。只是,剑舟的前后两端都很锋利,吹毛即断的那一种。
“范莫心身后的两名年轻人,男的是她儿子范夕宇,女的是她女儿范韵诗,都是核心弟子。她这次应该就是为了保护她的一双儿女才出来带队的。她女儿资质平平,你碰到她能战就战,不足为虑,只是要小心她手里的诸多法宝。范夕宇的实力还是可以的,你要多加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