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无情任由他将那证人册拿了过去,证人嘛,肯定不止一个。
杜宝峰是没出宗门,但还有人那日与元箫和洪氏兄弟俩,身在同一片山脉。
当喻百泉被执法堂的人带上来的时候,元箫是没有丝毫心慌的。左右他对洪氏兄弟下手的时候,喻百泉已经离开了,他能证明个毛线啊。
“喻百泉,洪氏兄弟遇害的当日,你是否也在漳州山?看到了些什么,大胆地讲出来。”
戚无情这话就差没有明着说,你快去指认元箫,指认完了我恕你无罪之类的话了。
喻百泉在心里默默地对着他翻了个白眼。
你要是在我选择山峰之前对我问这个话,我指定就帮你指认元箫了。可是,现在管着我的是你刚刚已经得罪过的丹霞峰峰主翁长藐,我能帮着你说话嘛?啊!
虽然,那些个峰主之间的争论,大部分的时候没有运用元力,下面的弟子听不见,不过,人家会使眼色啊。瞧那翁长藐对戚无情的怒气,都快凝结成实质从眼睛里面喷出来了。
也不知道这个自以为是的二百五,是怎么得罪翁峰主的。喻百泉在心里没少长吁短叹,这么好除掉元箫的机会,可惜了。
要是不能除掉元箫,他就要越发回到担心元箫再次找他算帐的日子了。哎,一想到这里,喻百泉就越发恨戚无情的后知后觉。
“弟子喻百泉回禀各位峰主,二位堂主。弟子当日的确也在漳州山,不过弟子愚钝,并没有找到腾云大千蚁的巢穴,不然的话,以弟子的实力,估计也回不来了。所以,没有发现元箫师兄。”
元箫就这么成为师兄了。
喻百泉悄然地打量了一下元箫的神色,继续道:
“并且,弟子也没有发现洪漠策、洪轶致两师兄。”
喻百泉这话是想把自己完完全全地摘出去了。
戚无情气得后牙紧咬,咬得牙根子生疼。
“真的没有看到?你再好好地想一想。”
戚无情这个问话,语气已经极具威胁了。
“够了。戚无情你是不是想对我峰弟子有什么不利。人家已经道出了事实的真相,你还要人家说什么?你想听到什么?”
翁长藐压下心中的笑意,做怒目金刚状。
“执法堂宗规森严,勿枉勿纵。翁长藐,我不过是再三求证一番,你急什么?你想掩饰什么?”
戚无情毫不客意地顶了回去,便要叫上执法堂的成员对喻百泉用刑。
翁长藐当然要果断地阻止了。
开玩笑,别说该弟子没有胡乱攀咬人,更重要的是人家弟子听从他的意思顺着他的话说的,要是这都让执法堂给屈打成招,那他堂堂一峰之主的威严往哪里搁。
“惠峰主,你的意思呢?”
洪氏兄弟是惠义清峰内的弟子。戚无情是铁了心要把惠义清也拉下水了。
惠义清面露难色,顾忌地望了望异常凝神的凤雪尘一眼,并不想趟这趟浑水。
论身份,他们这些个峰主并不比凤雪尘二人身份低;论实力,兴许他们还要高出一筹。但架不住人家潜力高啊,就凭传说中宗门少宗主选定人的身份,他们就得顾忌一二。
惠义清的沉默不语,并没有使此事就此结束,总是有人要给戚无情帮腔的。
封廷雄冷冷的朝喻百泉打量了一眼,道:
“依本峰主所看,这名姓喻的弟子眼神闪烁,答话的时候不敢直视问话人,而是垂下头望着面前的地面,他一定是撒谎了。宗主既然允许执法堂有这么多刑具,那就是允许用刑了。我觉得戚堂主所言甚好,对于这些不老实的宵小之辈,就是应该用刑。”
有了封廷雄的支持,戚无情的底气足了许多,翁长藐面有难色,人家都把宗主搬出来了,他想阻止,都找不到正当的理由。
这个时候,我们正气凛然的凤雪尘同学出声了。
“宗主允许执法堂用刑,是对那些个犯了事的犯人而言,可不是对人证。喻百泉既不是嫌犯,对他用刑不是逼供是什么?封峰主,你堂堂一峰之主,连这个道理都不明白?”
凤雪尘正容亢色的对着封廷雄说完后,又转身对着戚无情义正词严地喝道:
“戚无情,有我在这里,你休想私自用刑破坏我们执法堂的规矩。”
戚无情心里气得骂娘,偏偏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反驳。
毛线个规矩。你要不是想收服那姓元的小子跟你浑,才这么跳哒着得劲儿,我戚无情三个字倒过来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