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岳对着左右怒喝。他的左右都是属于内门当中地位比较低一些的弟子。
他这句话是代别人受罚,不是他何为岳有错。
但,何为岳能够说出代人受罚这种话,已经够得谢厉康吃惊了。这姓元的跟他有何深仇大恨,非要牺牲自己的利益都要致他于死地不可?
别说谢厉康,就是玩耍着地上小石子的童心,都是双眸一暗,抬头深深地打量起元箫。
我需要你们这么重视吗?拜托,你们一个个都是内门弟子中的翘楚,不要都来瞄上我好不好?
我只是个普通弟子,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弟子。
虽然,他接下来说的话,十分不普通。
元箫伸手弹开准备上来捆他的何为岳爪牙,戏谑地沉声道:
“各位执法堂的师兄,截止此时,还没有其他外人进入过这里,为何不寻找一下现场的可疑物品,也许凶手有什么随身之物被遗留了,也说不一定呢?”
众人:“……”
这家伙想得太天真了吧?
一个成功从灵植堂窃取宝物的盗贼,能有这种疏忽,把自己的随身之物留下?
不过,瞅着元箫鼓励性的眼神,谢厉康还是象征性地去转了转。
他刚刚寻找出入口的时候,大致情况都已经摸过一遍了,只是没有太仔细。
哪个贼会偷走宝物后,把自己的随身之物藏在隐秘之地?
不过,元箫既然提出来了,例行公事还是要有的。
元箫眼神一动,谢厉康还未走进茅草屋的当口,就见着一成人拳头般大小毛毛虫般的异火串了出来。
那是?!
“天罗蛊火!”
众人齐刷刷惊呼,谢厉康则是直盯何为岳。别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这玩意就是这厮所有。
TND,这是贼喊捉贼啊。
“关于这天罗蛊火是谁?让人去查验一番就知道了。”
元箫做了个打洗发水广告的动作,很是惬意,惬意得何为岳要扑上来,生撕他的都有了。
“不用去查了,来人啊,把这监守自盗的家伙给我拿下。”
恶声恶气叫话的是谢厉康。
灵植堂的弟子们准备一哄而上,将元箫拿下。
谢厉康紧急摆手。
“错啦,不是他,是何为岳那厮。”
这一下,灵植堂的弟子们不敢动了,以他们的身份地位,动一个外门弟子还行,动执法堂的队员,他们可没有那个雄心豹子胆。
见没有动手,谢厉康准备自己动手,元箫也在一旁看戏,他不觉得此次何为岳能够轻易脱身。
以他现在的实力,打起来有可能会吃亏,他的命精贵着呢,而且,也怕疼。
何为岳边躲边打边回道:
“不是我,谢厉康你这是公报私仇。”
“呸,我跟你有私仇吗?我这是大公无私。”
谢厉康也是大声嚷嚷地叫嚣着,要在情理之上占到上风。
要说这二人,私仇是真没有。
谢厉康一心盯着比丹阳峰强一点的苍炎峰,可是戚无情他又不敢惹,只好把心思放到戚无情第一狗腿的身上。
所以,大公,他也没有。
“你不经过宗门的审讯,准备给我私下定罪,这不是公报私仇,是什么?”
何为岳气喘吁吁地回应着。这姓谢的,别看人品不咋滴,手底下功夫还是不弱的。
围观的众弟子听见何为岳这话,不住的直点头。没错,是要经过审讯才对。
但谢厉康并不觉得自己有错。
元箫刚才还只是属于被猜测的阶段,他们没有证据,所以没有动手。
但何为岳这种情况不一样,谢厉康有证据,那不请自入的“天罗蛊火”,就是最好的证明。
这已经符合执法堂抓人的基本条件了。
“你敢说这天罗蛊火不是你的?”谢厉康厉喝着。
“是我的,可我没有进过这茅草屋,连灵植堂都没有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