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阻止,施柳江也不会不管不顾的真要跟张云琨打,真要打起来,谁胜谁负,还真就说不准。
赶紧把元箫的罪名定下来,才是真的。
“此子的确有些能耐,能够越级挑战居于飞仙榜高位许久的天才,不过,也实在是心狠手辣了一些。把对方轰下擂台即可,怎可轻易取人性命?这种心性,培养出来,的确也不是什么好事。”
悟凡非双手合十,眉目低垂,继续说道:
“念在他年纪尚轻,又是一名炼丹师,可以救死扶伤的情况下,依我之见,把他逐出飞仙台即可。”
悟凡非之前对元箫的印象可是极好的,其中包含着对他年纪轻轻就是三品炼丹师的欣赏,但元箫此次的做法,却是让他对元箫的印象,陡然之间由优转劣。
悟凡非的话让张云琨愁眉不展、忧心忡忡。
他原本就是把宝压在了悟凡非这里,要是连悟凡非都是这种意见的话,那元箫的处境可是大大的不妙了。
“悟凡非,出家人讲究慈悲为怀。你平日里偷着吃肉也就算了,连这种断人出路的事你也干得出来?你们宗门那些佛经都被你修到狗肚子里去了?”
张云琨心情不好,也懒得也给悟凡非留情面,遮羞布都给他扯了。
“张施主妄言了。有句千古名言,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坐,你怕是没文化没听过,我再跟你讲述一遍。至于,对那元箫的判定,我觉得自己很是公允,并无偏颇。”
悟凡非一反平日的吊儿郎当,眉目间肃然紧蹙,宛如金刚怒目。
“虽然,我这会儿还没找到确实的证据,但是我已经看过擂台上的影像了。那李锦飚的异火燃烧之时,他已经并无反抗之力和出手之力,连自残都有心无力的情况下,擂台上只有他二人在,除了那元箫,难道还有其他人出手不成?”
悟凡非喝酒吃肉,满宗门皆知,虽然弥勒圣山并不像前世的佛门那么多规矩,但宗门把他下放到这凡尘之地,却也是有这个原因。
“修道之路,千奇万化,世有百怪,有何不妥?你们既然没有看到是元箫出的手,那就不算公允。不能下定论。”
张云琨此言一出,另外三大执事都是了然地笑了。
当有些手段过于高明的时候,是探查不出什么来的。
可当实力和身份悬殊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他们也不需要找什么证据。
这也是目前,元箫与他们之间的状况。
“张云琨,我不知道你与那元箫之间是什么关系,但是,你不要再挣扎了。我们三对一,你输定了。”
瞧着张云琨吃瘪,施柳江乐得呵呵直笑,继续道:
“那小子罪无可恕,遭受飞仙台的处罚是肯定的了。现在,我们无非考虑的是,从重还是从轻而已。你不妨在这上面下下功夫?”
“何敦阳,你怎么也不来说几句?元箫可是炼丹师公会的人,是孙会长的亲侄子。就凭你与孙会长的关系,你不会坐视不管吧?”
张云琨这是激将法,也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事实上,以他对何敦阳的了解,对方是真的会坐视不管的。
毕竟,一个真传弟子的入门奖励太诱人了,以利至上的何敦阳当然知道该如何选择。
他之所以一直没有开口。一是,之前收了孙昂然的好处,欠着人家的情,不好意思;二是,他早就已经对冯天瑞的去向心中有谱。
别看施柳江这会儿跳得是欢,可是只要他把书札往周靳扬手里一递,以冯天瑞跟周成夜之间的矛盾,足以让那位外门长老对施柳江下手了,就算施柳江这会儿打着自己的小九九也没用。
就算冯天瑞决定进入天煞剑宗,可在这之前的这一段时间,已经足够施柳江吃一壶了,甚至断了这些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