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敢对元箫不利,呵呵,看我不削了你的脑袋,拿来当夜壶。”
原来这于大师,知道那元姓小子的名号?还跟他认识,是一伙的?!
掌柜的此时喜极而泣,这大悲大喜,来得太突然了些。
冯开济被踢了之后,只是受了些皮外伤,打个滚就爬了起来,并不敢跟于杰生气。
“开济刚才拜见有迟,还请于大师恕罪。不过,这姓元的小子……”
“你这没眼力劲的混球,叫谁小子呢?!”
于杰怒目而喝。我都不敢这么称呼他,就凭你?
“不,开济有误,元箫,元壮士。”
打量了于杰稍微气顺点了的神色,冯开济又道:
“这位元壮士可是我堂哥冯天瑞点名要擒拿的要犯,还望于大师给个恩典,看在我堂哥的份儿上,不要阻止我等拿人。”
冯开济把冯天瑞这三个字,咬得极重,他不担心这公会长老会怎么处理他,他有他自己的靠山。
于杰听到此事是冯天瑞的意思,还是有些震惊的。
飞仙榜前五的存在,不出什么意外的话,进入宗门那是板上钉钉的事情,那可算得上是半个宗门之人。
不过,他是炼丹师公会的人,靠着炼丹师公会才有他如今的身份和地位,他是不会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
落了炼丹师公会的威风,或者干出些什么对炼丹师公会不利的事,对他而言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知道元箫对于炼丹师公会的重要性,他就绝没有让步的可能性。
“要犯?什么时候,冯天瑞居然有了在飞仙城恣意定罪的权利?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那几个飞仙城的仙师,宗门的那几位执事呢。就算是宗门执事,想让捉什么人,也得拿出些说法来吧?这冯天瑞还真是横,还没进入宗门,就想把几个宗门老执事踩在脚底了。哎,不自量力、可悲可叹啊!”
于杰这一番话不过是在诛心。
其实,那几个宗门执事只是习惯了宗门的作风,若无必要,不理世事。
他们端着的是方外之地的架子,并非是想跟其他修士平起而交。
而当他们真的想杀什么人,哪里需要什么定论?
还没定罪呢,就给灭了。
只不过,这种事没办法光明正大地说出来罢了。
冯天瑞今日之举,要不是炼丹师公会出面,以他飞仙榜前五的身份,要抓什么人,要定什么罪,还不是手到擒来?
这飞仙城就是飞仙台的天下,而飞仙台就是宗门之人成立的,难道他们还会胳膊肘朝外拐不成。
于杰一心要保元箫,让冯开济很是意外。没想到自己受命要抓一个乡巴佬小子,居然也能惹出来这么多事。
“于大师,您果真要坚持?”
以冯开济的身份,还没有跟于杰平等对话的权利,所以他只能小心翼翼地询问。
“哼,不妨告诉你,回去让冯天瑞趁早打消念头,不然的话,就是跟我们整个炼丹师公会为敌。元箫,是我们会长的……亲戚。”
孙昂然没有收元箫为徒的打算,是因为他的实力想要炼制完美级丹药是不够格的,觉得自己当不了元箫的师父,但元箫接班人的身份却是毫无疑问的。
在孙昂然刻意隐瞒元箫炼丹师身份的情况下,于杰蹦出亲戚二字,也是无奈之举。
孙会长的亲戚?
怪不得于杰会这么保他呢。
冯开济无奈地行了一礼,带着人垂头丧气地回去了。
这下,无忧客栈的掌柜可算是否极泰来,高兴得无以复加。
没想到,这场突如其来的灾祸,居然出现了这么令人兴奋的转折。
“于大师,元小爷的包袱还在那冯开济手里。”
有了人撑腰,掌柜的腰板也硬了,也不再对着冯开济爷来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