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华岩拼命朝元箫挤眼睛,元箫存心想逗逗他,噙笑望向别处,装作没有看见。
直到元庆干咳了两声,元华岩这才停下抽筋的脸庞。老二这大傻个看不清楚,元庆不可能也看不清楚。
自己这侄子,先是拆穿了赵家的诡计,逼退了赵家。
又兵不血刃地退了城主府的联姻。
为了隐藏家族的发展潜力,以一个绝代天骄的身份,含冤受辱地背着骂名多年。当然,这是元庆这么认为的。
以元箫的心智和毅力,不说是在同龄人,就是在琉光城的老一辈中也属罕见。岂是老二这大傻个能比的?元箫已经决定好的事情,不可能更改,他也不认为元箫会真的上当。
偏偏元华岩一个劲儿地抽动眼睛,看得他的眼睛都不自觉的跟着一抽一跳。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被指定前去询问后的元勋,神色落莫、惴惴不安地回到了议事大厅。
信心满满的元经义看到他这副模样,心里也是揪的一下,紧张起来。
杨业则是心急地询问道:
“怎么样?玉山少爷因何不能前来?许是身体有恙?”
这是明显的在给元勋丢暗示了。借口我都给你想好了,你可要接住啊。
不过,杨业的这番苦心,显然是白费了。
元勋战战兢兢地望向元箫,回想起元玉山浑身是伤,鼻青脸肿的模样,心有余悸地回道:“玉山少爷身体无恙,少家主没有说错,一切属实。”
“轰!”
如一石激起了千层浪,在元家众人里又掀起了轩然大波。
奇怪一向对女色并没有特别爱好的元玉山,这次居然因此缺席的有之;奇怪为何此次事件,跟上一次家族会议截然相反的有之;还有奇怪为何元经义一派的元勋,居然没有串通口供,临阵倒戈相向,难道他叛变了?
当然,现场也有少许的知情人士。
毕竟,那条引起斗殴的回廊虽然偏僻,但不是什么私密场所,有极少数愿意瞧见的,不愿意瞧见的,都瞧见了。
比如,掌管元家金库的钱执事钱贺,此时就用一种又惊惧又敬畏的眼神,重新悄然地打量着元箫。
不管别人怎么想,元经义此刻肯定认为是元勋叛变了无疑。
愤愤地盯了元勋几眼,用警告的眼神多次施压于他。
元勋心里打鼔,知道元经义对自己生了莫名其妙的猜忌,可他不敢喜怒形于色,只好装作没有看见,一副摸不着头脑、迷迷糊糊的样子。
元经义只好压下满腔的愤怒,再次进言道:
“家主大人,请再给玉山一次机会,我昨日才在院子里跟他会过面,他怎么可能在那污秽之地逗留三天三夜,请家主大人明查。”
元宏伯再也没办法,置身事外,假寐的眼睛也睁了开来。不过,说出来的话,却是让元经义大为失望。
“箫儿,既然身为少家主,自有断定这些是非的权力,一切交给他决断好了。”
凭什么?
玉山好不容易努力了,难道又让这一次莫须有的凭空污蔑,让他再一次失望吗?
不行,我不能输。
“少家主,能否让我再去探望一下。玉山平日行事严谨,甚有分寸,众所皆知。他不可能会如此糊涂,犯下如此大错。”
虽然知道是元箫再搞鬼,元经义众目睽睽又不占理的情况下,也是大怒不敢言,生生地压下了这口气。毕竟人家是少家主,他只是个三长老。
只要元玉山出面反驳,一切皆可真相大白。
瞅着元经义还在做无畏的挣扎,元箫挑衅地笑了。
是了,从一开始,他就不觉得元玉山会反驳他的栽赃,反而会为他的栽赃打掩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