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五大三粗的护卫队伍前方的郝胜,上下仔细地打量了元箫一番。
也没见着此人多长只手和尾巴的啊,居然还敢到我金玉堂来找茬?是我金玉堂的刀不利,还是你飘了?
看来是上次给的教训不够呀,仁少果然仁慈了一些。
郝仁=仁慈?
要是郝仁在场,估计会对他这润物细无声的马屁,很是受用。
“阁下打了我金玉堂的人,居然还没有立即退走,是该说你有胆色呢?还是吓傻了?”郝胜捋起了袖子,活动了左右手腕,斜瞄着元箫。
这仿佛是一个信号。
随着郝胜的动作,溢元境后期的几名护卫呈一字排开,刀剑出鞘的“锵锵”声接连响起,看来是不打算善了了。
“怎么?这就是金玉堂的待客之道?”元箫冷喝着回道:“如果我要走,你们这些人,谁也拦不住,之所以没走,只不过是想跟你们做场交易。”
听见这刻意变化过的声音和这全身宽松看不出身形的打扮,郝胜的兴趣更浓了。只是这金玉堂的招牌却是不能轻易冒犯的。
不管这二人起了冲突,是何种原因。对方率先对我金玉堂出手,那就是找抽的。
“但愿阁下能拿得出我感兴趣的物品才好哇,否则……”郝胜和他身后的护卫依然一副要干架的模样。
元箫淡定一笑,胸有成竹地递上了一个小木匣。
匣面打开,郝胜朝里一看,面色顿时变得恭敬又肃穆起来,捊起的袖子也放了下来。
“这种宝物,您还有多少?”
“这里面全都是。”元箫示意背在背上的包裹。
“先前是在下招待不周,贵客里面请。”
郝胜连忙躬身,侧身做了请的姿势,惊得身后气势汹汹的护卫和一旁看好戏的修士,一愣一愣的。
元箫也不动身,朝那依旧动弹不得的王麻子瞅了瞅。
“王麻子,你被开除了,能动之后立马滚出去,今后都不要再来了。”郝胜冷冽地大喝。
早就被吓傻的王麻子,实际上早就可以动了,听闻此言,也不敢再装晕,手脚利落,如丧考妣般“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这位高人,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二岁的孩儿,又有卧病在床的媳妇,我就是家里的顶梁柱,这份营生就是我们一家人的依靠啊,要是没了,我们可怎么活呀!求您开开恩,把我当个屁给放了吧。”
呵呵哒,这种电视剧里经常演的台词也来糊弄我?小子,再修炼个几年吧。
正准备叫郝胜从重处罚的元箫,却是耳目极好的听见了人群里的议论声,同情之语此起彼伏,原来这厮说的是真的,还真有这戏文里唱的情节。
元箫这才施施然地说道:“下不为例。”
有了元箫的开口,郝胜当然是毫不犹豫的放过他了。
店内的其余小二跟看热闹的修士们,都钻了钻了耳朵,擦了擦眼睛。这到底,什么个情况?!
“这人谁啊?这么牛?以前好像没见过这人啊?”
“你说的不是废话吗?罩得那么严实,就算是个老熟人,你也看不见啊!”
先前那发声之人,只得尴尬地笑了笑。
“比起这个,我更关心他拿出来的是什么,能够让金玉堂掌柜都改变主意的东西,价值不简单啊!”后来发声之人,摸着自己下巴,转着眼珠子说道。
另有少数人,则是贼头贼脑的兴起了杀人夺宝的心思,打算在门外来个守株待兔了。
后堂的厢房内,郝胜珍而重之地打开小木匣,取出里面的丹药瓶,打开瓶塞,小心翼翼地倒出里面的丹药之后,却是瞠目结舌的久久回不过神来。
看着元箫淡定地打开包裹,露出里面那一排排的丹药瓶,又看了看手里那颗摸不着头脑的丹药?!
他艰难地吞了吞口水,试探着问道:“小兄弟,这些都是你自己炼制出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