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说,他们在一起原本就是各取所需。</P>
那么分开也是必然。</P>
如今,他们再次在一起,又何尝没有当年的不甘心和迫不得已呢?</P>
他轻呵一声,脚下的步伐越发的轻快。</P>
如果要问,他对同样是陆占溪的儿子有没有什么内疚之情。</P>
他会很坚定的说,没有。</P>
如果不是陆夫人,不是陆崎,他的母亲怎会在怀着他的时候,还要嫁给如今的父亲?</P>
就是因为有陆夫人和陆崎的阻碍,他和母亲才会和陆占溪分开这么长的时间。</P>
如今不过是拨乱反正。</P>
他一点都不内疚。</P>
该内疚的不该是陆夫人和陆崎吗?</P>
不得不说,能成为外室的玉瑶,又怎能教出三观正的儿子呢?</P>
她本就是见不得人的外室,在明知有孩子的情况下,还要嫁给右侍郎。</P>
这几点就能看出,她这个人不简单的同时,三观未必有多正。</P>
如今,薛洋能有这想法,一点都不惊讶。</P>
国子监门口的对面,一辆马车停在那里。</P>
陆崎透过窗户看着对面出来的一个个学子,看到一身墨色长袍的薛洋,脸上带着一丝温润的笑容,头发用一个玉冠高高束在头顶。</P>
整个人看起来像是一棵挺直的松柏。</P>
陆崎的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看着像是人模狗样的,但做的事却不咋滴。</P>
他朝着暗处挥挥手,这种事情根本不需要他出手,有的是人愿意替他做。</P>
刚刚跨出国子监的大门,薛洋还没看清自家马车在哪里,从斜处冲过来几个人,对着他就是拳打脚踢。</P>
一边打一边骂道,“凭什么你个外室子都能上国子监,我们这些人却连国子监的大门都进不去,这是什么世道?”</P>
“就该让你的同窗们好好看看,一个外室子,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居然也能人模狗样的和官家子弟们在一起念书?”</P>
那些人一字一句的外室子,让薛洋气愤非常,他大声喊道,“你们胡说八道,我才不是外室子,我父亲和我母亲是明媒正娶的。”</P>
其中一人大喊一声,“我呸,谁不知道,你娘曾经是陆尚书的外室,后来带着你一起嫁给了右侍郎。”</P>
“怎么,如今却不承认了?”</P>
“今日很多人可是亲眼看见,陆夫人上门抓奸,你娘被打了,陆尚书还护着你娘,和陆夫人彻底的闹掰了,你娘是个祸害,你也是个祸害。”</P>
如今正是下学的时候,很多人都看到了这一幕,一时间一个个的窃窃私语。</P>
其实他们都是都城的官家子弟,很多消息要比别人知道的多一些。</P>
要不是陆占溪提前打好关系,就凭薛洋,他们还真的看不上。</P>
右侍郎行巫蛊之事的事情早已在都城传遍了,有如此的爹,还那么高调的来国子监求学……</P>
都城早就有各种风言风语了。</P>
如今听到这消息,众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P>
原来,陆占溪之所以来打招呼,是因为薛洋是他的儿子?</P>
“不,我才不是祸害,他是我爹,保护我娘那不是应该的吗?”</P>
他爹自然要保护他,保护他娘。</P>
马车里的陆崎听到这话,嘴角的讥讽越发的明显,他轻轻敲了敲车厢,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喜怒,“既然他嘴硬,那就打到他说不出话为止。”</P>
微风吹过,帘子轻动,被摁在地上一顿揍的薛洋,抬眸时,正好看到帘子微动时,一张熟悉的容颜,带着明显的讥讽。</P>
他怒目欲裂,他歇斯底里的喊道,“陆崎,你个孬种,你就不是个男人,爹找我回来有什么错?”</P>
听到这话的陆崎不怒反笑,他微微掀开帘子,意有所指道,“我不是男人,说不得还能治好,你可不一定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