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宇滦不说话了。
既然是赌,谁能保证一定赌赢?
一定能赢,就不是赌了。
“既然不能保证可以赢,又何必舍弃这一个角落,去赌一场?”
刘知府摆了摆手。
他已经不想赌了。
从倪家开始,他都能赌了多少回了?
没有一回赢了。
一直输。
直到现在活得这么憋屈。
他怕再赌,连活着都不行了。
任由庸宇滦再怎么劝说,刘知府都没有松口。
最后,庸宇滦面色铁青地离开了。
他想要在济南府挣出自己的势力。
不仅仅是为了背后的庸家和自己。
还想要让皇上看到他的能力,从而重用他。
只有从何深嘴里撕咬出一块肉,才能让别人看重他。
简而言之。
庸宇滦想要踩着何深上位。
何深的能力足够,名声够响亮。
背后又没有什么大家族。
是最好的踏脚板。
只是,没有刘知府,庸宇滦再有能力,再有靠山,他现在也只有一个府丞的名头。
与何深争权夺利,毫无疑问,会受到非常大的限制。
可现在,庸宇滦没有别的办法。
除非,拉拢周朝先和秦佑盛。
毕竟,庸家的头上,还顶着太子党的名号。
…………
庸宇滦的计划还没来得及实施,就夭折了。
因为何深先他一步放出了消息。
济南府的各方势力都知道了庸宇滦和何深在门前的谈话。
他们都是混迹多年的老狐狸。
怎么会听不出庸宇滦话中的意思。
对方想要染指军工厂。
与何深争权夺利,徐海等人乐得看戏。
但是,庸宇滦要染指军工厂,那就不行了。
现在军工厂是一块大肥肉。
可惦记的人也多。
人人都想吃得嘴角流油。
多一个人来瓜分,每个人能够分到的肉就会变少。
没有一个人想要看到自己的队伍里又加入一个人。
现在军工厂的势力已经足够多了。
皇帝、太子、宁王、后起之秀周朝先、何深。
济南府内较大的势力都在里面了。
刘知府被排挤出去,于所有人而言都是有利的。
如今庸宇滦想要来分一杯羹?
怎么可能!
更别谈,现在军工厂已经建了大半,很快就能建好。
凭什么让庸宇滦白捡这么大一个便宜?
没有人愿意。
如此一来,庸宇滦在济南府几乎是处处碰壁。
最近何深暂避锋芒,甚至几乎没有出门。
庸宇滦以为自己可以趁机蚕食一部分何深的势力。
谁知,何深的手下没有一个弱的。
几乎是铜墙铁壁,让庸宇滦找不到缝叮进去。
想拉拢其余人,偏偏一个个又对他避之不及。
“可恶!”庸宇滦勐地一扫桌面,将所有东西都退下桌。
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
庸宇滦阴沉着脸,“何深,你给我等着。”
他就不相信了,何深真的强大得,没有人能够拉他下来?
此时的庸宇滦,哪里还有在外面文质彬彬的模样。
面目狰狞得可怕。
在庸宇滦碰壁时,承担起生产部的徐海,同样不好过。
从他接了生产部后,还没高兴多久,就开始焦头烂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