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南边,大江南岸,自从五年前楚国皇帝被刺客“赵诚”在英华殿刺杀,太子楚炎顺理成章登基为帝,是为楚国新皇,但楚国始终没办法和大纪相提并论,因为火药依旧牢牢掌握在大纪手中。
在南山庄园门口,女帝整理了一下衣衫,然后迈步而入。
“亚父,”
“亚父,亚父?”
“醒醒……”
“昨天的事情,亚父考虑的怎么样了?朕志不在朝堂,愿游历天下,闯荡江湖,这几年,朕的七哥子嗣兴旺,朕愿禅让帝位给侄儿。”
被女帝称呼为亚父的男子躺在后院的一张藤椅上脸上盖着蒲扇,听见声音,他张开眼睛,目光望着蓝蓝的天空和几朵白云。
许久之后,男子缓缓开口,声音温和,“陛下,这是国事,您和朝臣们商议就好,而我……只是这庄园里的庄主罢了,我早就不是宰相了不是吗?那个宰相早就死在了楚国英华殿中。”
“赵诚”就是陈朝,在那天这则消息就传开了。
两大枭雄,同一时间死在了同一地点,着实令人唏嘘。
陈朝这个名字已经消失在天下好长时间。
人们差不多已经忘记了大纪这个权臣这个宰相。
陈朝也很乐于看见这种场面。
他也想过几年安生日子。
“这件事……陛下自己决定吧……”陈朝慢慢从躺椅上站起来,轻轻摇了摇手中的蒲扇,消失在女帝的视线中。
南山庄园的日子很安宁也很舒适。
因为陈朝不用再担心有谁会来杀自己,要和别人争什么,要争的已经争完了。
这些年,陈朝生了好多儿女。
多的陈朝都有些记不清哪个是哪个。
宋清婉迎面走了上来,展示她刚刚做好的小衣服,笑道:“好看吗?”
“好看是好看,是给谁做的?”陈朝轻轻摇了摇蒲扇,带来几缕凉风。家里的孩子越来越多,宋清婉的工作量也成倍增加,要负责很多孩子从小到大的衣服,有刚出生的,还有三四岁,七八岁……
“给老十九做的,嗯……大概是红豆的儿子,也有可能是……玥儿的?白芷?”其实宋清婉也有点记不清老十九到底是谁的孩子。
反正记不清,宋清婉岔开了话题,“昨儿草原上来了一封信。”
“谁来的?”
宋清婉轻轻打了陈朝一下,将信交给陈朝,“还能是谁来的,信我瞧了几眼,人家问你什么时候去草原上一趟,你们的儿子都会骑马了,问你什么时候把儿子接回来。”
陈朝拿到信,揣进袖口里。
在宋清婉面前还是不要看耶律舞给他写的信为好,防止这位当家主母的醋坛子打翻。
说实话,陈朝也很长时间没出去转转了,那就去草原上一趟吧,看看儿子。
……
陈朝离开庄园,来到了玉清观,看着道观一如既往的冷清,两个绝色女子坐在老榕树下的蒲团上,小声说着话。
陈朝一来,那位白裙子的姑娘就走了,陈朝摸摸后脑勺,“这怎么每回我刚来她就走?我哪里惹到她了吗?”
姜玲珑微微笑道:“五年时间,让人家给你生四胎,你说你哪里惹到她了?”
陈朝耸耸肩,无辜道:“我这是为了李氏皇族子嗣考虑,李氏子孙凋零……”
“打住,不要说了,为师都懂!都……”
陈朝安然坐下,“师父陪我一起去草原一趟吧,路上有个照应。”
“……好。”
……
夜。
庄园外的大门前,停下了一辆马车。
一身紫袍官服的女子跳下马车,轻车熟路地来到陈朝面前,“你要去草原?”
陈朝点点头,“不知楚相有何吩咐?”
楚云湄皱起了好看的眉头,此刻她早已经完成当年发下的宏愿,她早已经是大纪宰相,楚云湄咬着嘴唇有些恼火地看着陈朝:“去多久?”
“大概三四个月,半年?一两年也说不定。”
楚云湄一言不发,以极为强硬的手段打发走了屋子里的其他女人,手指捏住陈朝的下巴:“既然要走了,那今夜好好伺候本相,听明白没?”
“好。”
……
……
翌日,陈朝揉着腰子走出房间。
侯吉赶忙迎了上去,扶住陈朝,“就走?”
“不走还等什么,你是不知道,这几个女人现如今一个比一个生猛,如狼似虎,我都四十多了,迟早被她们榨……快走快走!”
陈朝和侯吉偷偷摸摸在庄园外上了马,在约定的地点和姜玲珑碰面。
几人几马。
一路往北方的草原上狂奔而去…
“相爷,慢点……”
“别叫我相爷,我已经不是宰相了……”
“可相爷永远是我心中的大宰相!”
(本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