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四年,五月初五。这一天,这个世界上发生了很多大事。比如,陈朝只带了两个人闯进了宫,他根本就没有动用手中的常胜军。他在宫里差点要了帝姬的身子,只要和这位女扮男装的废帝云雨一番,就能解掉身上的龙血蛊。但是陈朝并没有立马这么做。理由有很多。莺莺在场只是其一。最重要的是,陈朝希望帝姬心甘情愿地为他解蛊。相比于强迫女人,陈朝更喜欢在床上主动的女人。再说,她就在这西暖阁,又跑不了,怕什么以后有的是机会。再比如,禁军大统领蒙召不敌萧寒,宁白芷,败在了二人手中,陈朝卸了他禁军大统领之职,将他押入了天牢。这时候,陈朝也终于明白过来。为何当初万国会期间,楚人血书生周书礼前来挑战,蒙召和萧寒值此关键时期斗了一个两败俱伤,都无法上场。因为这是帝姬授意的,她就是想用蒙召牵制住萧寒,从而迫使陈朝想办法去解决周书礼。帝姬知道陈朝身中龙血蛊,这两年武功大为精进,没有萧寒和蒙召,陈朝只能亲自上场对阵周书礼。可是帝姬万万没有想到,陈朝手中还有宁白芷!而这一天,北边的草原上也发生了一件大事。西戎在秦国惨败,西戎王再一次来到北狄王庭。...........北狄王庭。这一天,风和日丽。草原上的各个部落首领,在这里聚集,各个部落的旗帜迎风飘扬,一时间让人看花了眼,有一桩盛会在此召开。踩着趴在地上护卫的背,跳下来马来。西戎王手中握着马鞭,环视一圈,眉头皱了皱,喃喃自语:“这么大的阵仗,她到底要做什么....”想了想,没想明白西戎王轻车熟路地来到北狄王的营帐。路上,胆敢阻拦他西戎王的,全都被他一脚踹翻。“找死,敢拦本王,活腻歪了……!”西戎王一鞭子抽在一位北狄士兵的脸上,怒道。北狄士兵不敢得罪西戎王,纷纷让开道路。呼啦!营帐的帐帘被西戎王粗暴掀开。西戎王往里瞅了一眼,眼里冒着精光。只见营帐里,病了许久的北狄王,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气若游虚,只堪堪地吊着一口气。床边,一位四十岁上下的美貌妇人,正在给床上的北狄王喂药,她身材傲人,正是北狄王妃耶律舞!西戎王瞧见帐内此幕,特别是看见耶律舞,给门口带过来的西戎护卫使了一个眼色,护卫们点点头,保证一会儿不管里面发生什么事情,他们都不会让任何人闯进来打扰西戎王的好事。床边,正在给北狄王喂药的耶律舞听见声响,余光瞥了人高马大的西戎王一眼,没有说话,拿起手帕擦了擦北狄王嘴角流下的药渍。西戎王在营帐里随便转着,马鞭轻轻地打在手上,丝毫没有过来看望他大哥北狄王的意思。不多时,转的差不多了,西戎王的声音传来:“嫂子,我那侄女萨日娜呢,怎么没见着”耶律舞手中的动作顿了顿,然后说道:“萨日娜不在草原上,出去玩了,西戎王来的不巧。”“呵。”西戎王扯住嘴角冷笑一声,从后面盯住耶律舞曼妙的身姿,“大侄女出去玩了可我怎么听说她在秦国境内失踪了呢听说,嫂子这些日派出不少人去秦国搜寻,一无所获。”此言一出。病床上的北狄王眼眸不由瞪大几分,盯着身边的妻子耶律舞。耶律舞伸手轻轻抚摸北狄王的胸膛,对她的丈夫微微一笑,表示没事。安抚好北狄王的情绪,耶律舞慢慢站起来,和西戎王四目相对。“萨日娜的事情,就不劳西戎王费心了……近日本王妃召开部落大会,各个部落首领齐聚北狄王庭共襄盛会,西戎王赏脸……本王妃感激不尽。”耶律舞向西戎王微微颔首。西戎王挺直胸脯,昂起头颅,“嫂子,这些废话就不用跟我说了吧”“咱们都是自己人,有话直说吧。”“嫂子,近日闹得这一出,究竟想做什么”耶律舞慢慢抬起脸蛋,嘴角带着几分不明意味的笑容,说道:“还记得我们之间的约定吗”“当然记得。”西戎王背着双手,盯着耶律舞,“我西戎攻打秦国,你北狄攻打大纪,最后谁打下的地盘多,谁就是这草原上真正的王!败的那一方要率众归顺对方。”“草原上,最后只能剩下一个!”“西戎或北狄要消失一个!”“好,西戎王记得就好。”耶律舞轻轻叹息,目光看向旁处,“西戎败了,被秦国在北水关埋了十五万!”一听这话,西戎王咬牙不止,无比激动!人高马大的他上前半步,紧逼耶律舞,用手中的马鞭狠狠地指向耶律舞,反驳道:“笑话,我西戎败了”“嫂子,你莫不是糊涂了,我西戎虽然被秦国埋了十五万勇士,可西戎的疆土,秦国未夺取分毫,但是你北狄疆域却被大纪夺去好几块草场……谁输谁赢你北狄和我西戎半斤八两,真要论起来,你北狄丢了祖先的疆域,是我西戎赢了!”相比于西戎王的情绪激动,耶律舞则显的平静很多。她眨了一下眼睛,没看西戎王,平静说道:“若本王妃说,被大纪夺去的北狄草场,是我故意放给他们的呢”西戎王一愣,眉头一皱。故意给大纪的他看向耶律舞,不明白耶律舞的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作,那几块草场是故意放给大纪的不等西戎王追问,耶律舞转身坐到象征北狄王身份的椅子上,椅子上方,有一颗狼头,凶神恶煞,亮着獠牙。耶律舞惬意地坐在椅子上,一双美目盯着西戎王,脸上笑吟吟道:“那几块草场,是我故意放给大纪的,我和大纪二皇子,也就是如今的疆王殿下,做了一笔交易。我助他一个戍边的皇子回到大纪京城,成为大纪的新皇帝,他将大纪京城以北的疆域,全部割让给我北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