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暖阁。空旷的大殿中。“陛下,外面打起来了,打起来了……”替身双手扒着窗户,眼睛望着外面两道飞来飞去的身影,扭头看着帝姬,慌张地说道:“咱们逃吧,逃吧……”“你给朕闭嘴!”帝姬猛喝一声,挥动手中宝剑,呼呼作响,指着替身:“你什么都像朕,就是这性子不像,贪生怕死的狗东西,给朕滚到后边,看朕如何斩了陈朝。”替身一听,连滚带爬地朝后殿跑去。一不小心,还在路上狠狠摔了一跤,脑袋磕破了也没有停下脚步,在陈朝进殿的前一秒钟消失在了殿中。咯吱——太监三宝亲自为陈朝推开殿门。高大沉重的殿门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也预感到接下来有不寻常的事情发生。隔着老远,陈朝已经看见站在台阶上的帝姬。他怎么也没想到,李昭阳竟然一直是女扮男装。陈朝脸上似笑非笑,望着帝姬,拱手道:“臣,参见陛下!”“平,平身。”不知道为什么,帝姬一看见陈朝,就像是耗子看到了猫,连声音都在颤抖,手中的宝剑也险些拿不稳。话音刚落,殿门“轰隆”一声关上。吓得帝姬一下子没抓紧手中的宝剑,“咣当”一声,掉在地板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帝姬咽了一口唾沫,俯身赶紧把宝剑拾起来。双手紧紧握住,剑尖指着越靠越近的陈朝:“你,你别过来,朕不怕你朕不怕你……”“陈朝,朕不怕你……”嘴上说着不怕,可声调愈发颤抖。大殿的门一关上,陈朝就收敛了脸上的笑意,眼神一下子变犀利了,大步冲过来,随手一挥,就打飞帝姬手中的宝剑。帝姬惊慌地叫了一声,就要去捡掉落在一旁的宝剑。谁知陈朝的大手像铁钳一样,按在帝姬瘦弱的肩膀上,直接把她按倒在龙椅上。帝姬大怒,怒视陈朝,吼道:“放肆!朕是天子!你敢对朕对手,诸公若是知道,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嘘!”陈朝手指抵在帝姬的唇上,叫她闭嘴。“陛下先不要说话,听臣说。”陈朝说的很慢,把帝姬的身子压在龙椅上,拾起龙案上的一杯凉透的茶,当着她的面一饮而尽,然后声音低沉地说道:“这种自欺欺人的话,陛下以后就不要再说了,听的臣......心烦不已。”“朕你是个废帝,也敢自称天子”“诸公他们哪一个敢出来为你一个废帝说话你的老师方休或许会,可其他的,都是臣的人。”一字一句落入帝姬的耳朵,再加上那只按在她肩膀上的大手,她怎么抵抗也站不起来。她恼怒地盯着陈朝,吼道:“陈朝,你到底想怎么样告诉你,我不怕你!”帝姬曾经当过几年皇帝,那份君临天下的气质绝非常人所能拥有。此刻盛怒之下,还真有几分让人胆寒的威视。换做常人,估计真被她吓着了。可她的对手是陈朝,她的这一套唬人计俩,在陈朝面前毫无作用,陈朝甚至觉得好笑。“昨夜,臣的几名属下死了,陛下知道吗他们临死前给臣带回了一些有趣的玩意儿。”正说着,陈朝从怀里摸出那几张纸狠狠地拍在龙案上,发出巨响:“陛下,这上面记录的是一位名叫帝姬的生平,她两岁时就死了,陛下是她的兄长,陛下见过她吗”面对质问。帝姬自然不会承认。她的身份绝对不能暴露。她的两只手紧紧握住陈朝按住她肩膀的大手,但是无论她如何用力,就是掰不动陈朝的大手。陈朝慢慢俯身,眼睛紧紧盯住帝姬这张脸。这张脸经过特殊处理,看着是男人,可是仔细去看,姑娘家细腻皮肤还是暴露无遗。“陛下,臣身受龙血蛊其害,秦国之行,有人告诉了臣解蛊之法,说是只要要找到背后养蛊人,和她阴阳结合就能解蛊。”“陛下说,就在这里,就在这西暖阁,臣与她阴阳结合解掉身上的龙血蛊如何”陈朝说出这番话时,脸上是带着笑意的。可那双眸子却蕴含着冰冷的杀机,或是下一刻就要彻底爆发出来。此话一出。帝姬就明白陈朝知道了一切。陈朝知道了他身上的龙血蛊是谁种下的,谁又是那个真正的养蛊人。她不停地扭动自己的娇躯,使劲地摇着头。以她对陈朝的了解,陈朝可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在这里,在西暖阁,他真的会扒光她的衣服,强要了她的身子。“朕听不懂。”帝姬使劲摇着头,做着最后挣扎:“朕听不懂,朕真的听不懂亚父在说什么,亚父你压疼我了。”陈朝看了一眼帝姬,稍微收了点力。可是并没有完全放开她。“亚,亚父……你到底怎么了你今日到底怎么了朕这两年都在西暖阁忏悔认错,当年,朕不该轻信李玉,朕真的错了,朕错了……”帝姬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些。可能说这些,能拖延一点时间吧。陈朝轻笑一声,另一只手的手背,缓缓摩挲帝姬玉嫩光滑的脸蛋,滑过她的下颌线,“错了陛下要是早这样该有多好,亚父也不会把你困于西暖阁……”“这样吧,陛下再说点什么,说不定亚父一开心,就原谅你了,兴许还会把你从西暖阁里放出来……”帝姬死死地咬住薄唇,眸光闪烁不停。陈朝的手背滑过她脸蛋的每一寸肌肤,这种感觉以前从未有过,是陌生的体验,这种感觉让她又酥又麻,不知觉间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越来越急促。忍着内心的躁动,帝姬硬着脖子,颤抖着声音:“当,当真只要朕认错,亚父就能原谅朕”“能,怎么不能”陈朝笑到,“说点好听的……比如说,亚父,我真的错了,我不该不听亚父的话,从今以后,我一定好好听亚父的话,亚父让我做什么就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