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陛下,臣需要下跪吗(1 / 1)

大宰相 拜见小道长 1280 字 8个月前

稍早些时候,陈朝从宋清婉的温柔乡不舍起身,简单穿戴整齐,便进宫参加朝会。只是刚刚到达金殿,便听里面的王士斌和永兴帝两人一唱一和,演起双簧。给自己前前后后定了十七条大罪。砰砰几脚,陈朝把宣旨的小太监踹回去,而后抬腿跨入金殿,扫视殿中群臣。一袭仙鹤紫袍!无人敢与之对视。陈朝大步进殿,既无跪拜,也无行君臣礼,就这么昂首挺胸地走进来。当看见秦相如被几个小太监合力制住压在地上,陈朝直接挥手,数个禁军一窝蜂地进殿,“没根的东西竟然敢对朝廷命官出手拉出去砍了……”几个小太监一瞬间被吓的面色苍白,连滚带爬地爬到永兴帝面前,拉着永兴帝的袍摆,“陛下,陛下,救救奴婢们……”永兴帝扫袖,当作不认识他们。禁军们也不废话,直接把太监们拖出去。陈朝把秦相如扶起来,拍拍他的肩膀,让他放宽心。既然自己来了,这事就该结束了,秦相如方才在殿上受的委屈,也该有个说法才对。感觉到陈朝看过来的目光,永兴帝心里咯噔一声,下意识地跌坐在龙椅上,面露畏惧神色。若不是禁军使唤不动他何须培养几个心腹太监可是没想到就因为陈朝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这些衷心的太监们也要命丧黄泉。永兴帝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什么也做不了。“陈朝,见到陛下,为何不跪”忽然,一道冰冷的声音传来。发话的自然是今日朝会上存在感极强的都察院左都御史王士斌。陈朝偏头,轻蔑地扫了王士斌一眼,骂道:“你个东西老糊涂了吗”“你竟敢骂我本官乃是都察院……有弹劾百官……”王士斌恨不得跳起来,鼻子都快要被气歪了。今天不仅被人骑在身上打,现在还要被人骂,可是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陈朝粗鲁打断。陈朝上前直视他,目露凶光:“你来告诉本相,本相是谁”王士斌咽了一口唾沫,下意识地回答道:“宰相!”陈朝继续追问:“还有呢”“天子亚,亚父!”这一刻,他忽然明白过来,对啊,这世间哪有父亲给儿子下跪的道理“知道便好。”陈朝看着群臣,也看着永兴帝,大声道:“本相,乃大纪宰相!文臣之首!亦是受先帝所托,为天子亚父!”“陛下,臣需要下跪吗”永兴帝没有说话,群臣更没有表态。“陛下,臣需要下跪吗”不多时,陈朝又问了一遍。永兴帝猛地一激灵,回过神,赶忙从龙椅上快步下来,“亚父何出此言来人呐,给亚父赐座!”椅子搬来之后,陈朝面对群臣落座,身着龙袍的永兴帝小心翼翼地侯在陈朝身边,双臂垂着,像伺候的奴仆。陈朝指了指那名倒地不起小太监手中还热乎乎的圣旨,有官员眼尖手快,赶忙跪着上前,呈给陈朝。陈朝展开圣旨,眯眼仔细瞅了瞅,片刻后,随着一声叹息,陈朝偏头道:“陛下,这是何意”咽了一口唾沫,永兴帝有些结巴:“亚父,这,这……”他能说什么他又能说什么他什么都说不出来!陈朝看出永兴帝的为难,摆了摆手,指着远处的龙椅,“陛下先回去坐着吧。”永兴帝如临大赦,灰溜溜地重新坐在龙椅上,期间不敢发一言。也只有陈朝不在场的情况下,他才是一国之君!陈朝若在场,身上无意识流露出的那股威压,压的他几乎喘不过气,他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做完这一切,陈朝看向王士斌,向他招招手,“你过来,跟本相解释解释这到底怎么回事”就像招呼一条狗一样。王士斌强忍愤怒,硬着脖子上前,“陈朝,你不用在这嚣张跋扈!你前前后后犯下十七条大罪,桩桩件件都能置你于死地!”“天下所有人都怕你,本官可不怕你!”“本官乃都察院左都御史,有弹劾纠察百官之责!“你虽贵为宰相,天子亚父,身份尊贵,但俗话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本官今日要弹劾你!”“远的不说,就说近的,陈朝,你指使秦相如征调灾民在城外大兴土木,亏空国库,你该当何罪”陈朝笑了,手里拿着圣旨,忽然站起来。吓得王士斌猛的往后退一下,恨不得躲在群臣身后,生怕陈朝动手。陈朝眼中厉色一闪,沉声道:“大兴土木真是笑话。若是帮助百姓修建房屋,重建家园也算大兴土木的话,你儿子王罗纵奴抢房,殴打官差又算什么本相是不是也可以给你儿子也定一个大罪!杀头的大罪!”王士斌完全没想到陈朝会拿他的儿子出来说事,立马转变话题,“陈朝,现在我们是在说你的事你扯犬子做什么他若是有罪,事后该打该罚,犬子都认。”陈朝气笑了,重新坐下,看着王士斌,“好,那我们今天就好好论一下,看看究竟谁对谁错”王士斌抱拳,“求之不得。”王士斌先问,“本官且问,你出城赈灾,为何要改变朝廷一贯实行的赈灾手段而采用什么……以工代赈还征调数万灾民重修青山等县,耗资无数”陈朝答:“为何不呢以往每次赈灾,死者占受灾百姓的六成以上,而采用本相新的赈灾方式以来,这个比例下降到半成不到,也就是说,本相这次保守救了十几万人,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变一变怎么就不行了还是说,王御史宁愿死守规矩,也要眼睁睁到看着十几万的百姓命丧黄泉”“祖宗之法不可变,变则生乱!”只见陈朝略微一思索,张口就来:“变则生乱《周易系辞》有言: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是以自天佑之,吉无不利。自古先贤都说了要变,为何我们不能还有,王御史懂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吗若是不懂,本相可以给你解释一下,这句话的意思是当事物发展到极点的时,便想到要加以变化,以求通达。换句话来说,以往的赈灾手段已经落后,会造成成千上万百姓的死亡,既然我们现在可以提前避免这种状况的发生,本相为何不去做难道非要等到人死了,十室九空之后再去惋惜”“你!”“你什么你!”陈朝气势很足,指着王士斌的鼻子骂道:“你身为御史,本有弹劾之权,却不能约束自家子弟,致使王罗纵奴抢房,还殴打官差,你该当何罪本相现在怀疑,是你指使你儿子王罗这么干的。你还有何脸面高居左都御史之位?”“本官没有,那都是犬子一时糊涂....”王士斌面红耳赤地争辩道。可陈朝压根不听,看向严颂直接问道,“严尚书,你为刑部尚书,最通晓大纪律例,王罗此举,该当何罪王御史指使王罗,又该当何罪”陈党众臣在陈朝没来之前被人压着打,现在好不容易有出手反击的机会,他们怎会轻易放过。刑部尚书严颂上前一步,大声道:“回禀相爷,按照大纪律例,王罗纵奴抢房,还殴打官差,罪加一等,应判处斩首之刑,头颅悬挂菜市口三日,以儆效尤。”说完,严颂盯着王士斌,“至于王御史,应该杖责三百,念其知法犯法,应该夺其官职,贬为贱民,流放海外。”“好!”严颂话音刚落,陈朝大叫一声好,一挥手,数个禁军汉子便抓住王士斌,就要拖出去,王士斌还想反抗,但被禁军一拳狠狠地打在肚子上,身体一下子就软了下来。“拖出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