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跟如家的关系到底是什么？”

愚老弯腰请罪：“此前与陆主非敌非友，有些情况才不好说，甚至欺骗，如今，老朽赔罪。”

“不用，说清楚就行。”

“智空域是如家放在灵化宇宙盯着天外天的。”

陆隐笑了：“当初你说如家是智空域安排在御神山盯着御桑天的，看来完全反了。”

“还请陆主恕罪。”

“既然如家没了，你为什么不找其它靠山？”

“不瞒陆主，九霄宇宙上御之神执掌一切，如家坐镇御神山，下辖智空域，乃上御之神之令，如家被灭，出手的人会付出代价，而九霄宇宙不会有人接收智空域，除非另一位下御之神取代如家，即便如此，那个下御之神也会建立新的势力，或者早就有新的势力隐藏在灵化宇宙，而不是智空域，智空域目标太大了。”

“智空域从一开始是无上之极建立，应该算是灵化宇宙的吧。”

“是，自从无上之极消失，智空域就变了，由我等掌控，从属于灵化宇宙变成属于九霄宇宙。”

“你们就不怕无上之极出手？”

愚老沉默片刻，语气低沉道：“无上之极消失了太多年，他的存在足以威慑九霄宇宙不敢太出格，但若九霄宇宙想做什么，无上之极也未必阻止的了。”

“既如此，你还要投靠我？”陆隐不解。

愚老无奈：“智空域若不找靠山，御桑天翻掌可灭。”

“如今陆桑天背靠无上之极，做下的这许多事，或许无上之极有动作了，老朽不求能让智空域延续，至少保住自己一条命，善始善终。”

陆隐明白了，这老家伙想自保，九霄宇宙没人接纳他，这么多年背靠九霄宇宙跟御桑天矛盾不小，本身自保实力也不足，找来找去，最后只能找自己。

“你就不怕灵化宇宙围攻无疆？不怕我无上之极弟子的身份是假的？不怕御桑天突破永生？”

愚老苦笑：“老朽更怕如家下一个是智空域，还有。”他顿了一下，深深看向陆隐：“陆主，只是祖境。”

伏河之源后，他问的其中一个问题就是陆隐的修为，也是最后一个问题，陆隐的答案让他至今都无法相信，带来的震撼无与伦比。

要说这个理由，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陆隐手指敲击椅子，没有说话，闭着眼睛沉思。

愚老站在原地不动。

远处，原起看着这一幕，有些复杂。

智空域，在灵化宇宙很多人心中，地位甚至超过天外天，因为智空域代表了灵化宇宙历史，然而如今，这位智空域的主人却站在陆隐面前，真跟下属一样。

对于灵化宇宙的人而言，这一幕不容易接受。

明明天元宇宙是劣势，灵化宇宙居高临下认为随时可以重启天元宇宙，自己一个人就算计了天元宇宙始祖，遏制天元宇宙修炼的未来尺度，灵化宇宙整体实力远超天元宇宙，怎么现在变成这样？

青云与青箫同样无法接受。

这位愚老在灵化宇宙地位崇高，随时可入天外天，与桑天对话都平等，而今却这样。

如果传出去，会引起多大的波涛。

智空域投靠无疆，不代表要这般俯首称臣，可愚老的表现，有些卑微了。

过了好一会，陆隐睁眼：“智空域真的什么都愿意为我做？”

愚老毫不犹豫：“任凭陆主吩咐。”

“好，你去投靠月涯。”陆隐低喝一声。

愚老一懵：“？？”

陆隐看着愚老：“别告诉我你不知道灭掉如家的是月涯下御之神，一直盯着我的也是他，这点，你不会不清楚。”

愚老自然清楚，还是他告诉月涯这个情报的，说陆隐与永恒联手，陆隐能知道这些都是通过永恒。

陆隐知道愚老能猜出来。

“除了投靠我，你还有一条路，就是投靠月涯。”

愚老不知道说什么了，看陆隐目光真的迷茫，此人是知道他投靠月涯才这么说的？在嘲讽他？刚刚说那么多是在耍他？

陆隐盯着愚老：“去投靠月涯，就说你表面投靠我，出卖我点信息，他会相信你的。”

愚老怔了半晌，声音干涩：“为什么？”

“我想知道月涯引我去御神山到底为什么。”陆隐道。

愚老呼出口气，陆隐果然知道月涯下御之神在引他去御神山，不过他不知道具体原因。

“没猜错，无皇的九天之变很有可能来自月涯，月涯利用无皇对付御桑天，而今无皇死了，他又想引我去御神山，我猜也是要对付御桑天，但我不能冒险，你先假装投靠他，看他到底要做什么，然后告诉我。”陆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