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笙睡得挺香的,她不认床,哪都能睡。</P>
半睡半醒间,她感觉有道专注的视线在盯她。</P>
睁开眼,那种被人盯着的感觉瞬间消失了,她看着床边面朝另一边的男人,诧异道:“你能下床了?”</P>
谢聿辞听到她的声音才转过头来,散漫道:“你醒了。”</P>
程笙坐起来,觉得不可思议:“你昨天还趴在床上,今天怎么能起来了?”</P>
“我这么强壮的身体,能下床很稀奇?”谢聿辞语气拽得要命,“我就是懒得动,不然昨天就起来了。”</P>
程笙:“……”</P>
嘴强王者。</P>
程笙慢吞吞挪下床,脚尖踮着拖鞋:“你进来干什么,这是我的房间。”</P>
谢聿辞面不改色:“还不是虹姐,去食堂打包早餐,不放心你一个人,一定让我在这照看你。”</P>
他说得太理所当然,程笙梗了下:“你可以在客厅待着,干嘛要进我房间。”</P>
“这不是,”谢聿辞拖着懒洋洋的腔调,“看你孕晚期情况特殊,才舍身求义进来的。”</P>
他真好意思说。</P>
程笙懒得搭他的话,去洗手间洗漱。</P>
洗漱完出来,谢聿辞已经坐到客厅沙发上了,背僵得直直的,正儿八经的像马上要开会。</P>
“背是不是还疼?”她问。</P>
谢聿辞幽幽看她:“我说疼你会觉得我矫情在装吗?”</P>
“不会。”她之前看他背上的绷带就知道伤得不轻。</P>
“疼。”谢聿辞立马顺杆爬,“很疼,真没装。”</P>
他以为会换来一句心疼或者关心的回应,结果听见她说:“疼也没办法,男子汉大丈夫忍着点。”</P>
谢聿辞:“……”</P>
他就多余卖那点可怜。</P>
虹姐打包早餐回来,谢聿辞慢慢拿勺子,慢慢喝粥,每个动作都放得很轻,像个易碎的娃娃,偏面上还装得坚强。</P>
strong哥。</P>
一顿早餐吃完,程笙对他只有这个评价。</P>
“谢先生,您要输液了。”</P>
护士去谢聿辞的病房没找到人,护工说在程笙房间,她就过来了。</P>
strong哥不想走:“就在这输液吧。”</P>
护士惊道:“输液好几个小时呢,您还是去床上吧。”</P>
程笙拧眉:“坐这干什么,几个小时也不怕腰断了,回自己病房去。”</P>
护士还想附和劝两句来着,谢聿辞已经乖乖起身:“好吧,我听你的。”</P>
谢聿辞回到自己病房,护士笑说:“原来你跟隔壁的程小姐认识啊?”</P>
谢聿辞挑眉:“我们可不止认识。”</P>
“那你们是……”</P>
“你觉得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