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点半左右，秦叔招呼宾客去餐厅。</P>

程笙坐在那，瓜子糖果牛奶吃了个半饱，扶着桌子起身，谢聿辞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撑起手臂：“走吧，一起去餐厅。”</P>

他要她挽着。</P>

程笙没动，谢聿辞一哂：“怕挽个手就离不了婚了？你放心，明天谁不到民政局谁是狗。”</P>

“……”</P>

“爷爷看着呢，不是你说的，好好陪爷爷过个生日，别让他老人家难受。”</P>

程笙看眼不远处的老人，抬手挽住他。</P>

手臂穿过去的瞬间，谢聿辞手肘下落，微微用力夹住她。</P>

像怕她跑了似的。</P>

宾客陆续到达餐厅，至亲有个专门的桌子，老爷子坐主位。</P>

程笙挽着谢聿辞进去的时候，谢芮曦和宁云瑶已经落坐，宁云瑶虽然不姓谢，但自小在谢家长大，算是半个谢家人，坐这里也说得过去。</P>

“来，笙笙，坐爷爷旁边。”老爷子笑眯眯招手。</P>

程笙即刻抽出手，走到老爷子旁边坐下。</P>

谢聿辞臂弯一瞬空荡，不满睨了眼老爷子。</P>

老爷子不甘示弱瞪回去，眼神传出一句话：打着我的幌子占会儿便宜就行了，你还想怎么样？</P>

谢聿辞无可反驳，只好在程笙旁边坐下。</P>

两人刚坐定，熊黛过来了，旁边还跟着沈梦婕。</P>

老爷子眉心一拧，先发制人：“我们这桌是谢家人坐的，外人不能坐。”</P>

沈梦婕本就没打算跟他们坐同一桌，老爷子的毒舌她算见识了，几句话把她刺得无地自容，她哪还敢跟老爷子一起吃饭。</P>

没这个意思，但没开口就被老爷子一句话怼死，场面难免尴尬。</P>

熊黛尬得笑容发僵：“爸，小婕没时间吃饭了，她母亲说人不舒服，现在要赶去医院，她过来跟您说一声。”</P>

老爷子摆摆手：“那赶紧去吧。”</P>

沈梦婕脸上挂着歉意的笑：“爷爷，今天实在抱歉，下次一定陪您吃饭。”</P>

“大可不必。”老爷子说，“我年纪大了肠胃不好，跟不喜欢的人吃饭容易消化不良，快走吧。”</P>

“……”</P>

谢芮曦低头憋笑，宁云瑶装样子想忍来着，余光瞥见谢芮曦憋笑的样子，一下没绷住笑出了声。</P>

熊女士整个麻了，她就不该让带沈梦婕过来，这尬得……</P>

沈梦婕自认为今天表现还算得体，却屡屡碰壁，她抿着唇，带着几分委屈的眼神望向谢聿辞。</P>

谢聿辞看都没看她一眼，拿过杯子帮程笙倒果汁。</P>

“还不走？”老爷子余光扫了眼还立在旁边的人，“不是很急吗，快啊，你母亲正需要你呢。”</P>

“对对对，小婕，我送你出去。”</P>

再僵下去，熊黛要尬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