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笙自己淋了雨，也想让对面淋一淋，诚心推荐：“真不试试？我家的醋不酸。”</P>

谢聿辞拒绝一切酸的东西：“不试。”</P>

又补充一句：“我从不吃醋。”</P>

“是么。”程笙呵呵两声，懒得反驳他。</P>

-</P>

澜盛今天上午有场关于收购的重要会议，去公司的路上谢聿辞简单总结了下。</P>

他不总结还好，一总结程笙就慌了，以前那种被考试支配的恐惧又来了。</P>

什么市场份额占比，盈利亏损比例，一听就头大，俊脸就垮了。</P>

“你以前是不是学习成绩很差？”</P>

走进总裁专用电梯，谢聿辞瞥她一脸紧绷的样子得出结论。</P>

程笙反驳：“才没有，成绩差我能考上江大？”</P>

她不是成绩差，她是偏科。</P>

从小她对文字历史类感兴趣，但一到数字，立马歇菜。</P>

这么久了，她还记得高考前夕恶补数学的惨烈场景，那时候刷试卷刷到晚上做梦身后都是怪物，数学怪物手里扬着数学试卷嚷嚷着要她赶紧写。</P>

不写就吃了她。</P>

想起来满满都是痛苦。</P>

能考上江大，确实成绩不会太差，谢聿辞问：“那你紧张什么？”</P>

程笙给自己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跟那么多高层开会，我又没当过总裁，第一次当然会紧张。”</P>

这一点谢聿辞早有准备：“伸手。”</P>

程笙伸出手，一个蓝牙耳机落到她掌心。</P>

“待会儿我在办公室，你去开会，我在电话里告诉你怎么说，你照说就行了。”</P>

那就等于是开卷考，程笙悬着的心往回落了落：“这办法不错。”</P>

电梯门打开，纪衡候在外面，看见两人一起从电梯里出来，愣了下。</P>

昨天住一起，今天还一起来公司？</P>

怎么回事，突然感情变好了？</P>

没等他想明白，老板又丢出一记惊天重雷：“纪衡，以后程笙是我的秘书，你去办下入职。”</P>

纪衡有点凌乱：“……是。”</P>

两人往办公室走，这一层是总裁专属，除了纪衡还有另外两名小助理。</P>

小助理看见老板跟一个容貌气质出众的女人进了办公室，顿时好奇不已：“衡哥，那个大美女是谁啊？”</P>

纪衡从凌乱中恢复：“新来的秘书。”</P>

“这么漂亮的秘书？她不会是老板的……”</P>

“不想收拾铺盖滚蛋就别瞎猜。”</P>

除纪衡外，公司的人都没见过程笙，纪衡更是不会泄露老板的婚姻状况，只厉声提醒：“做好自己的工作，其他的不要问也不要乱说。”</P>

两个小助理立马：“是，知道了。”</P>

办公室里，两人换了手机卡，谢聿辞叮嘱：“待会儿开会你不用说太多话，注意听就可以了。”</P>

程笙一脸严肃：“我懂，霸总主打一个高冷吓人，高深莫测。”</P>

“……”谢聿辞竟一时无法反驳。</P>

想了想，他还是反驳一句：“太有亲和力和下属打成一片不利于管理。”</P>

程笙心说，你和不是下属的人也没啥亲和力。</P>

门口传来敲门声，纪衡提醒他会议马上开始了。</P>

程笙戴上蓝牙耳机接通电话，走出去几步回头：“谢聿辞，你说句话听听，我看清不清楚。”</P>

谢聿辞无语抬眼：“你看起来很不聪明。”</P>

程笙没好气怼回去：“你看起来娘们唧唧。”</P>

谢聿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