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在这太极殿上吵闹起来,双方都站理,各执一词,把太极殿闹得不可开交。
李渊的眉头皱得更深了,深深的怀疑了自己:“我这当初是猪油蒙了心,吃饱了没事干来争夺这天下之是为了什么?难道就是为了这一刻在这里坐着被自己的子孙后代气个半死吗?”
这件事也不是两个小孩子的吵闹就能决定的,最主要的还是看两边集团的手腕哪边更硬。
太子洗马魏征不负众望,见时机合适,把身子往侧边移了一步,站到殿中央拱手道:“陛下,自古以来,长兄为父,长嫂为母。父母不在,长兄便是一切,可泰李世子却趁着父母不在身边,贸然殴打他的兄长安陆郡王,这是不孝,又言语辱骂兄长,视为不敬,如此不孝不敬之人,又如何能当得了我大唐的世子?”
魏征字字珠玑,言语铿锵有力,在他的口伐笔诛之下,李泰顿时成为了一个不忠不义不孝之人,要多不堪,有多不堪。
李世民的谋盛集团也不甘示弱,当下带头大哥杜如晦便站出来与魏征对喷:“魏大人此言差矣,按魏大人所说,殴打兄长便是不孝,辱骂兄长便是不敬,这点老夫倒是认同,但是我杜某可否请问魏大人一下何为兄长?”杜如晦精通心理之道,懂得如何见招拆招,既然你魏征说李泰世子是个不孝不仁不义的人,那么我便从这不孝不仁不义之上入手,彻底瓦碎你的理论,杜如晦继续说道:
“为兄者当亲近、爱护为弟弟者,还应当……,不知安陆郡王是否尽到了一个兄长应该尽的责任,安陆郡王殴打辱骂堂弟,这又哪有兄长作风?魏大人说是子不孝,不敬,那杜某可否请问魏大人,世子因何去那往生寺,又去那做甚?”
魏征顿时哑口无言,他当然知道李泰去往生寺时去干什么。是去为李世民和李渊求取长生之道,如果这样是不孝,那么怎样才是孝顺呢?
“你…!我…!”
魏征一时气急,竟找不到话说,眼看就要落入下风,太子集团中又走出来一个人,却是太子座下第一谋臣王珪:“哼,强词夺理!任你如何说,安陆郡王李承道终究是世子李泰的堂兄。自古以来,长兄如父,而父打子天经地义,却从未听说过哪家的孩子已下犯上,忤逆长辈的!你这般为世子李泰辩驳,这些年的圣贤书是白读了吗?”
李世民谋臣:“王大人怎么也如此偏执,圣贤书还说了:父慈子孝,子不教父之过也。像安陆郡王这等如此狠辣恶毒的人,又怎么能做世子李泰的长辈?”
太子谋臣:“一群莽夫!长辈便是长辈,又如何区分做得与做不得?若天下人都要讨论长辈做得做不得,那这世间可还有什么人伦常理存在?”
“……!”
叽叽喳喳讨论了许久,众人也还是没有得出什么结论,双方各自一词,谁也不显得理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