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叔看了看手上的手表,用便无表情的语气说着不容置疑的话:“还有十分钟,大家先自己找位子坐下来等等吧。”
众人没有任何异议,欧阳未白也被奈绪拉着坐到了会议桌中间的位置。
“茶叶和壶都洗好了?”铁叔看着自己带着水渍的茶具愣了一下,然后看向了奈绪,“多谢了。”
“嘻嘻,不用那么客气,举手之劳而已。”
“你经常帮铁叔洗茶叶吗?”
“那倒没有,只是正好而已。”奈绪指了一下公孙渡说道,“他的妹妹公孙白也会帮忙,现在可能已经睡了吧。”
欧阳未白愣了一下:“睡了?这么早?”
“对的,那个小姑娘……怎么说呢……应该算是嗜睡症的一种吧,而且是很难治愈的类型。”
“抱歉……对于我这种智商的人而言,实在想不出嗜睡症还有哪几种……”欧阳未白的语气颇为无力,“在我看来,不一样都是睡睡睡么。”
“区别还是蛮大的。”奈绪收起了可爱的笑容,神色开始变得严肃起来,“这里面牵扯到一个哲学问题:一个人活着定义是什么?”
说完,奈绪就眨着那对桃花眼,盯着欧阳未白看。
啧,太可爱了吧。欧阳未白的小心脏不争气地跳了一下。
“一个人活着的定义?”
“嗯。”奈绪点了点头,马尾和刘海也随之晃动,“你对这个命题有什么看法嘛?”
一个可爱的女孩子竟然问出了这么残忍了问题,这种落差感真是,太恐怖了。
“这个问题太深奥了……我能选择不看么。”欧阳未白面露痛苦,仿佛吃了苦瓜拌黄连一样。
是的,任何更哲学有关的东西,对欧阳未白来说都仿佛是一桶浆糊,还不如让他去解高数题呢,知道能求出个答案。
哲学和艺术,这种纯主观的东西怎么可能有标准答案。
“噗嗤——!”一脸严肃的奈绪忍不住笑了出来,“你要不要这么可爱。”
欧阳未白无奈地耸耸肩:“没办法,我这个人就是这样,直男思维,拒绝艺术和哲学。”
“行吧,那我也不绕圈子了。”奈绪叹了口气道,“一般人眼里嗜睡症确实没有区别,但是作为嗜睡症的伴生产物,梦,是各有千秋的。”
“是因为她根本不愿意醒过来?”欧阳未白立马反应了过来,“因为过于美好而沉浸其中?!”
奈绪有些诧异:“虽然这么说有点冒犯,但是你的智商真的超乎了我预估。”
“憨批和智商不够高还是有区别的。我只是在艺术和哲学方面存在盲点。”欧阳未白忍不住吐槽了一句,“坦白说我很好奇小姑娘到底是做什么梦,以至于不愿意醒过来。”
“这我就不知道了。”奈绪神情无奈,一脸的爱莫能助。
“这样啊……”欧阳未白只想了一会儿,就将这件事抛在脑后,“话说你刚刚还没有说完呢,方法是什么。”
“你马上就知道了。”奈绪抬了一下下巴,露出了雪白了脖颈。
欧阳未白没弄明白什么意思,以为她的下巴上有什么东西,立马贴脸凑了上去仔细观察。
奈绪被吓了一跳,脖子一缩,一句“你是BT吗?!”脱口而出。
“呃,我以为你让我看你下巴。”
奈绪无语扶额。
“咳……”光头大汉咳嗽了一下,将欧阳未白的注意力吸引到了会议桌上。他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议桌竟然已经坐满了,又多了四个他不认识的住户。
一位看上去异常文静的少女,和古灵精怪的奈绪不同,眉宇之间写着“我是乖乖女”,一脸人畜无害的样子,让人一看就会产生好感。
一位是一个充满了书卷气的眼睛女,看上去很年轻,但是面无表情的样子显得很有年龄感,给欧阳未白的感觉似乎并不是同年龄段的,可能是天生成熟。
一位是一个充满了贵族气息的金发少年,看上去容貌异常俊美,如果说对方是女性的话,那么应该就是一位英气十足的少女,总之就是性别不明。
最后一位则是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大叔,整个人充斥着忧郁的气质,有着一头较长的黑发,像是个艺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