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她没亲眼见过，但是，网上有她的照片啊！天啊！谁能理解，一个学现代舞的舞者，见到大师时那种激动的心情？“古老师。”傅秉致走近一步，微微躬身，“您看，我们还算准时吧？”“嗯。”古邵华看了下腕表，他们提前了五分钟。她这个人，是最守时的。即便是姐妹介绍的，即便这人是傅二爷，他今天要是敢迟到，她也一样不会给面子。“傅总，请坐。”她抬手，指了指对面的沙发。“谢谢古老师。”傅秉致却没立即坐下，而是转身看向身后，朝盛子婳招招手，“子婳，过来，给古老师见礼。”“嗯。”盛子婳抿抿唇，迈步上前，束手站好。“古老师您好。我是盛子婳。”古邵华这才抬眸，正眼打量着眼前的女孩，从头到脚，很是仔细。盛子婳就那么站着，并没有半分不自在。嗯。古邵华略勾了勾唇，面色没什么大的起伏，盯着盛子婳的脸。“化妆了？”“是。”盛子婳点点头。她今天出门找工作了，自然是化了妆。“去，卸掉。”古邵华抬手一指边上的洗手间，“里面有卸妆水，卸干净了。”“好的，古老师。”傅秉致在沙发上坐下，这是她们之间的事，他不专业，就不掺和了。没一会儿，盛子婳出来了，刚卸了妆，脸上还有些湿。“古老师，卸干净了。”“过来。”古邵华朝她招招手，“坐。”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盛子婳走前两步，依言坐下。古邵华抬起手，询问她，“能摸摸你的脸吗？”“可以的。”盛子婳自然没问题。“好。”古邵华抬起手，指尖一一从她五官上拂过，有点用力，因为她不是真的在摸她的脸。一旁，傅秉致看的直皱眉。这怎么还摸脸呢？啧！周晋庭也没说啊？子婳的脸，他都没有这么仔细的摸过！幸而，古邵华很快松开了手。嘴角带笑，算是满意的，“很好，没整容。”“是。”盛子婳笑着点头，“我的样子，是我妈给的。”“记住了。”古邵华点点头，叮嘱道，“要想跟着我跳，这张脸，这辈子不许动刀！保持原生态就好。”“好的……”盛子婳点了点头，却后知后觉的猛然一震，“古老师，您说什么？”她听错了吗？刚才古老师是说，跟着她跳吗？这话，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哦，这话说早了。”说着，古邵华站了起来，“走吧，跟我去趟练功房，让我看看你的本事。”“好的，古老师。”盛子婳深吸口气。她今天没带练功服，穿着自己的衣服跳的，跳的是玛莎·格莱姆的代表作《拓荒者》。即便没换衣服，也丝毫没有影响到她发挥。古邵华抱着胳膊，越看越是满意，而且，隐隐有种熟悉感，好像在哪里见过她。一舞终了，盛子婳停了下来，束手站好，“古老师，请您指导。”古邵华没回答，而是问到，“你以前是不是在费城的RED舞团跳过？”“？”盛子婳一怔，万万没想到，古老师会知道，“是，您……是怎么知道的？”“真的是你。”古邵华笑了。“我在费城巡演时，和RED舞团的人见过面。我还知道，你跳的非常好，但可惜……美佬排斥华人，所以，你一直受到打压。”她在RED舞团见过盛子婳跳舞，跳的比当时RED舞团的几个领舞可好多了。可华人想要在费城出头，是不太可能的。有时候，越是优秀，越是会受到打压。提及这段往事，盛子婳还是有些委屈的，“都是过去的事了，我已经回来了。”“嗯。”古邵华满意的点点头，“回来了好啊，以后跟着我跳，在这里，找到属于你的舞台！发光吧，盛子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