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宴绅漆黑的碎发带着水珠。男人滴落在地板上，他拿过浴袍擦拭。正出来，跟姜笙碰了面。姜笙，“……”“周叔叔，你……”少女耳根微热，她迅速转身过去。他怎么又不穿衣服到处逛！周宴绅眉头剧烈跳了跳，怕她吓着。他转身穿好衣服，从水汽氤氲的浴室走了出来。姜笙感觉到身后一股男人炙热滚烫的温度。她气息微喘，心尖略微紧张。周宴绅见她这么大惊小怪，男人眉梢微挑。他注视着她，上了沙发，掂着腿点了根烟，“转过来。”小不经事儿的。没见过男人不穿衣服的样子？姜笙缓缓转身，她看见沙发上衣冠楚楚的男人。少女耳尖的潮热退散，轻声。“……我什么都没看见。你放心。”她硬着头皮，浑身轻颤发麻。周宴绅玩味挑眉，什么都没看见？陆言对他妹妹这性教育挺失败。男女的事儿，就没跟她说过？他散漫靠着沙发，唇轻轻挑着，“过来。坐我身边。”他又不会吃了她。她似乎每次见到他，都挺紧张，他就这么可怕？姜笙实在难以将自己看见的，从大脑屏蔽掉。她也不敢违逆他，缓缓走到沙发旁。娇小的身躯，似是微微的紧张。周宴绅注视她红透的耳根。男人指腹微动，缓缓摩挲还能看见她耳尖上茸茸的绒毛。他慵懒又欲，唇角勾起愉悦的弧度，“那天晚上挡我车前，倒是胆子挺大。现在一见到我，话都不会说了？”姜笙耳根旁起了密密的小疙瘩。她拂开他的手，看见男人骨感的手指停在自己脸颊旁。“那是因为……无论是谁，我都不会视而不见的。”他不是都已经跟苏白芷回周家了吗。……怎么会又回到他的私人别墅里。周宴绅掀了掀眼，他打量了下她浑身诱人的曲线。今天她穿了身纯白的衣裙。少女白皙的腿儿，在他面前晃悠，很是灼眼。男人薄唇，懒散咬着烟蒂，“换衣间里怎么回事，怕黑？还是以前被人锁过。”他习惯性睡前留一盏灯，在狱里习惯了。但她是为什么。姜笙长睫微敛，她刻意避开童年被霸凌的阴影，“没有。哥哥从小把我保护的很好。没有人欺负我。”周宴绅狭长的黑眸微动。男人懒散隽笑，“姜笙，你那晚躺在我床上，不是这么说的。”他回忆起那晚。她昏迷睡着，占了他整一张床，他陪了一整晚。听着她娇小的娇唇里，一声声的唤着，一看就是小时候被欺负惨了。姜笙耳根微热。她，“我睡着了……不记得自己说过什么梦话。”这件事，连哥哥也不知道。她不想让爱自己的人担心。周宴绅交叠的修长的腿。男人抬手倒了一杯威士忌酒，热辣灌入口中。微微酒味弥漫在空气里。他懒散扯倚在沙发上，“不管怎么，你人是我救回来的。怎么报答我？”……报、报答？姜笙看向玩味不羁的男人。她明明就是因为他才……“周叔叔。做人要讲理。”显然，她现在觉得他蛮不讲理。周宴绅长睫微掀，他笑的散漫不羁。“从没有人敢说我周宴绅，不讲理。”男人燃起一根烟。他抬手抚过她白皙纤细的脖子，扯近自己。姜笙心跳咯噔。她被拉近，与男人俊脸近在咫尺，灼热的气息可闻。“不然这样……”她泛着湿热的娇唇，一张一合，“周叔叔，你放我回去吧。报答你的事，我再另想办法。”周宴绅从不喜欢被人欠着。他眯眼隽笑，捏过她软嫩的脸颊，“你欠我一个人情。现在就还我怎么样。”男人单手揽过她软腰，一瞬间。姜笙整个身子被骑坐在他西装裤腿上。她与他面对面。她浑身颤抖，“你，松开……”周宴绅指腹摩挲她软白的下巴。他深深注视，倚在沙发上隽贵玩味，“姜笙，你成年了。知道男女之事该怎么做。”姜笙拂开他。她，“我是来找工作的，不是来……”她注视他青筋脖颈上，挂着的漆黑的黑曜石的佛牌吊坠。周宴绅摁着她不动。男人饶有兴致，陪着她玩。他就这么注视她漂亮含着水汽的眼圈泛红起来，挑眉，“你水做的？”动不动就掉小珍珠。姜笙看着自己放在一旁的简历，更加心灰意冷。她咬唇，“你们究竟是看中我的舞蹈，还是别的……如果是别的，那我宁可不再跳舞。”她七岁偷偷跑去看隔壁女老师教学生跳舞。他们在幕前，她就躲在幕后偷偷学，那一缕光照下，就是她的全部。他希望他们能透过她的身体，看见她潜在的灵魂。而不是躯壳。周宴绅狭长的黑眸闪动。他察觉了事情里的不对劲。男人骨感的手指松了，蹭了下她眼角，“陈甘，滚进来。”姜笙看见他指腹，都是她的泪儿。她微微一怔。陈甘慌不择路提起裤子，从车里下来，女人嗔怪。陈甘进来，“不是阿绅，我忙着呢。什么事儿啊。”这是哪一出……哄小孩儿呢？这娇小的姜小姐骑坐在阿绅腿上，抽搭搭的。周宴绅这是在给人擦泪呢？姜笙趁此推开周宴绅，她才得以喘气的空间，站在一旁。男人倚在沙发上。他拿过纸巾，淡淡擦拭手指上沾着的水儿。周宴绅眉梢微挑，“今天面试了哪几家？”男人睨向一旁的小人儿。姜笙咬唇，“东来和西地。”周宴绅从指间咬过烟蒂，抽了一根。他氤氲的烟雾弥漫，男人嗓音冷倦，“这两家。给我端了。人，带过来。”他睨向陈甘。陈甘一愣，明白过来怎么回事，“马上，三分钟。”立马出去，一脚油门。姜笙没想到周宴绅这么做。她浓密的长睫微颤，“他们还没对我动手动脚的时候，我就已经报警了。不用再……”万一连累他被周家找文章做。周宴绅打断，他抽着烟，嗓音低磁，“为什么不告诉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