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1 / 1)

姜笙神色微怔。陈甘想起来了,寻思坐下,“是啊。姜小姐,没想到你这么聪明。要不是你用十面埋伏这首舞蹈来暗示,阿绅也就不会让我去搬救兵。”谁能想到,老爷子在寿宴当天突然病了。周宴绅转过头,观察小人儿脸上的神色,看着她细微的神情。他眯起迷离的眸子,“说。”姜笙缓了缓,看向两人,如实告诉。她回想起来,“那天我下楼接到你的电话。就看见两个鬼祟的人在偷拍。听他们说话得知,周二少派他们过来,想在宴会上使诈。”陈甘想起来了,“哦……难怪,你让我跟阿绅宴会上小心……不过小姜花,你这舞跳的真不错。阿绅眼睛都看直了呢。”周宴绅眉梢微抬,他懒散摁灭烟蒂,没否认。姜笙气息微动。她看了眼陈甘,“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叫我……”她怕,周宴绅会想起,那五年来回信件里的往事。陈甘一愣,“叫你什么?小姜花?哈哈……太亲昵了是吧。那就姜小姐行吧。”姜笙迅速偷看了眼身旁矜贵男人的神色。看他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她才松了一口气。姜笙缓缓起身,提着裙摆就要走。周宴绅抬手,捉过她白皙纤细的手腕。男人嗓音低磁性感,“去哪。”她现在,不应该离开他半步,最好贴在他身边坐。姜笙收了自己的手。她后退半步,“我去换上自己的衣服。”她看起来还算乖巧。周宴绅扔了烟蒂,想起身与她一起。姜笙心悸一瞬,她怔怔看着他,“周叔叔,你,干什么……我去女换衣间……”她一脸纯洁无辜,带着些许堤防,攥着自己的裙边。周宴绅掀了掀眼。男人重新坐下,西装裤腿微沉。他喉头轻然滚动,嗓音慵懒,“别跑太远。换完衣服回来我身边。”姜笙微顿了下,她缓缓点头,“知道了。”算了。她现在就把他当做长辈。他能把她送回哥哥身边就挺不错了。陈甘不怀好意笑。啧了声坐在一旁,“我说阿绅,你是不是太管着人家了?你又不是人家亲爹。你还真想当人家daddy啊?”这种在国外,倒是挺兴的。周宴绅睨了他一眼。男人嗓音冷倦,唇角微勾,“怎么不问问,她把我当什么。”陈甘想了一下。那还是人家姑娘纯洁。顶多……“顶多当你是她哥哥的好朋友。把你当亲叔叔看待。”陈甘脱口而出。没瞧见男人越发冷下来的脸。周宴绅手指摁着燃起蓝紫色的焰火,眸子氤氲。姜笙去到女换衣间。她把礼裙缓缓收好,放在袋子里。换上自己的衣服后,姜笙推开门,发现推不开了。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她脑中迅速闪过。她尝试拧开,发现被人从外面锁住。“……有没有人?”姜笙脸色惨白,她拍打着,气息微喘,“有没有人,开开门……”她微微有些眩晕。“啪——”一声,大灯被关了,只剩下幽蓝色的小灯照着。更显整个更衣室,逼仄窄小。少女娇弱的身躯,缓缓滑跪在地上。她小脸煞白,气息不足,抱着自己颤抖,不断回想曾经。“……没人要的野孩子。”“没爹没妈,不跟她玩儿!”小孩子们拿石头扔她,砸她,小姜笙被推倒在水里被呛。在她垂死之时,哥哥陆言跳入湖中把她救起。可换来是他们后来变本加厉的霸凌。被关在漆黑的仓库里,老鼠在咬她的指甲,小小的她绝望哭泣,“救救我……”“您妹妹是幽闭恐惧症。她的心理创伤很大,记得不要让她单独在外面太久,万一碰见什么……”医生曾经对陆言这么说过。此刻,换衣间里,姜笙娇躯缓缓蜷缩。她颤抖抱紧自己,她深深的埋入怀中小声啜泣。宴会进行到一半。周宴绅一根烟继续一根烟。抽了三根了。男人心情不太美妙,嗓音冷倦,“她去多久了。”陈甘皱眉,看了下时间,“阿绅,姜小姐去了快二十分钟了。换个衣服应该不用太久吧,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周宴绅欲要起身,他摁灭烟蒂。苏白芷一袭白色长裙,拎着包走了进来,“宴绅……”一过来,就挽住了男人西装的臂膊,“你这边应该快结束了吧。爷爷病的太突然,我来接你回周家去看望下爷爷。”苏白芷不经意将锁的钥匙,缓缓落在包里。换衣间的门,是她锁的。至少,现在不会有人打扰她跟周宴绅了。苏白芷藏起眼里的锋芒,看向男人时却微笑温柔。周宴绅隽懒抬手抽开。苏白芷脸色微变,双手僵在半空。“宴绅……”苏白芷就要上前阻拦。陈甘挡在了苏白芷的身前,“哟苏大美女,好久不见啊!你这出落的越发水灵了,聊聊?”苏白芷不悦,“给我让开。跟你这个跑腿的有什么好聊的。”陈甘撇嘴,“我跑腿。我今天还就不跑腿,聊聊嘛。”苏白芷怎么也拨不开人。气急败坏。姜笙……!苏白芷咬牙切齿。女换衣间里,少女气息紊乱,她半贴着门。姜笙呼吸微喘,她脸颊因为空气闷软而泛红。她腿软的站起来又滑下去,仍然拼命摇着门把锁,想引起他人的注意。“姜笙,在哪。”周宴绅冷倦的嗓音响起。男人西装革履,一间一间抬手找。姜笙摇动门锁。她声细如蚊蝇,湿热的唇干涸,“周叔叔,我在这……”她快没了气息,浑身软的宛如水一样使不上任何劲。这是病状躯体化了,焦虑恐惧到一种程度的症状。周宴绅听见声音。他西装裤腿修长抬腿踹开了门锁。男人注视到地上躺着的人儿,她后背白皙露出一块,晕倒滑落下去的时候软嫩的肌肤被擦破,露出丝丝的血迹。裙子的拉链,几乎被刮破,开到她的细腰处,她死死捂住前面的料子。他眉梢跳动,欲要抬手抱起。少女耳根微热,颤声闭眼,“等一下,我……”周宴绅抱她起来的时候,眼前的一切一览无余。男人喉头轻然滚动了一下,他解开西装的纽扣,脱下来给她披上。他唇边勾起散漫的弧度,“晚了。瞧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