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1 / 1)

“笙笙,周宴绅出狱了。”姜笙的手机跳出来,哥哥陆言的消息。她心跳迅速的鼓动着。五年前,她曾被这个陌生的男人资助过,未曾谋面,就已听见他入狱的消息……姜笙甩了甩脑袋,打算下楼洗漱。她穿着一件软白的吊带裙,肩头微露,白皙的腿儿微抬。她刚要推开门,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的声音,她闻到了男人身上的烟味。……哥哥是不抽烟的。姜笙后退,因紧张气息而心口起伏。她颤声接近,“……谁在里面?”浴室里水汽蒸腾氤氲,沾着湿意。男人漆黑的长睫挂着水珠,滑落到肌肉的纹理,骨感的手指摁停了花洒。姜笙没听见声音,气息喘喘。她按捺加速跳动的心脏,一步步接近,“不管你是谁,我哥哥马上回来了,你……”一双男人湿漉漉的青筋臂膊将她用力扯入浴室!姜笙奋力挣扎,看不清来人,“……放开我。”周宴绅将她整个娇小的娇躯箍紧在自己腰上,咬在她白皙的吊带上。在看清人后,男人狭长的黑眸清欲,慵懒又欲低磁,“阿言的妹妹?”他攫过她温软的脸颊,她漂亮泛着湿意的水眸,倔强却又惊恐的看着自己。姜笙呼吸滞住,颤声,“你……你是周宴绅……?”他真的,回来了!周宴绅,西京周家。浑不吝,被认为私生子的存在。五年前,弑父入狱。他是哥哥的朋友,曾经拉过哥哥一把,也曾资助过她的学业。姜笙被男人摁在坚硬炙热的怀抱里。“你……你放开我……”她湿发柔腻沾着水微贴后背,娇小颤抖。周宴绅长睫微掀,将她抱坐在洗手台前,眉梢轻挑,“怕的发抖?在你眼里,我是坏人?”男人略微敞开的浴袍,宛若蓄势待发的困兽。姜笙气息微喘。她湿热的唇瓣微张,透着气。“你都坐牢了……既然出来,就好好改过吧。周叔叔……”周宴绅眉头猝不及防,剧烈弹跳了一下。周……叔叔?他缓缓敛下眼皮,她娇小白软的发光,像只小糯米团子。“我没记错……你大学毕业了,姜笙。”周宴绅骨感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柔软捏起,嗓音性感。姜笙看男人笑的散漫不羁。……难道得罪他了?她心想。姜笙紧张,能局促的感觉到他炙热的体温触感。从没这么近距离,与一个男人亲密接触过。周宴绅睨了她一眼,她漂亮的梨涡伴着她清甜的嗓音,属实声软娇甜。他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学什么专业的?”姜笙咬着细白的齿,她吐了两个字,“……舞蹈。”跳舞。男人玩味低笑。难怪腰这么细,嗓子甜的能掐出水来。周宴绅靠在浴室门边,掏出了一根烟,嗓音清冽玩味,“谈过男朋友了?要不要跟我试试?”姜笙被烟呛的咳嗽两声。……她谈没谈过男朋友,跟他有什么关系!男人掐灭了烟蒂,慢条斯理笑着吐了句,“怎么这么不经事儿?”他说着已经熄了火星子,扔在了纸篓里,就要给她拍一拍。姜笙看他凑近过来。她深吸一口气,迅速后退到浴室门边,“周叔叔,我相信你不是坏人。你洗完澡,就回周家吧……”周宴绅眼眸弯了弯,他单手俯首将她撑在她怀里。他尽显慵懒,唇角笑意加深,“这么晚了,你要赶我走?我改主意了,今晚就睡你这儿。”姜笙心头狂跳。她不可置信看着他,“你,你怎么能……”她耳尖气得微红发热。就在这时,大门传来“咔哒”开锁的声音。……是哥哥回来了!姜笙迅速一把推开身前的男人,出了浴室,柔腻的发丝沾着几分湿漉漉。周宴绅神色有点懒,唇角笑意。他睨了她一眼,慵懒又欲的系上浴袍带子。跟逃窜的小兔儿似的。他还没来得及碰她。陆言拎着一袋菜回来。就看见这一幕,视线停留在两人之间细微流转了一瞬。陆言,“笙笙,去给你周叔叔拿换洗的衣服和床单被子。他今晚要歇在我们家。”“哥哥……”姜笙感觉不是很情愿。她看向一旁散漫靠着沙发矜贵噙笑的男人。他是坏人。陆言,“去吧。”陆言放下买回来的菜,姜笙看了眼,都是自己爱吃的。姜笙踩着绵软的拖鞋。她上楼去了。沙发上的男人点上一根烟。蓝绿色的火焰迸开,伴随着星火,周宴绅交叠着修长的腿。周宴绅收回视线,唇边勾起散漫的弧度,“阿言,你挺会养人。”小姑娘的脸颊软嫩白软,细腰盈盈一握。小腿儿细细的,浑身都是宝。一看就是,被人养得很好。陆言在厨房清洗蔬果,调了杯酒送过来。陆言瞥向,“她是我一口一口米糊喂大的。周宴绅,你别打她的主意。”七岁那年,从孤儿院逃了出来。彼时的陆言也没想到,会在垃圾堆旁捡到一个被遗弃的女婴。就这么,兄妹相依为命,把姜笙养大了。周宴绅薄唇咬着烟,男人长睫漆黑,唇角笑意,“阿言。瞧把你紧张的。开个玩笑。”陆言定定看着他。“你之后有什么打算。周家是吃人不吐骨头,五年前,如果不是他们。你也不会蒙冤入狱。”那时的周宴绅,不过二十几岁意气风发的年纪。浑不吝,太过年轻。吃了自己的亏。而其中的真相,只有他们周家人自己清楚。周宴绅心情不太美妙,靠在沙发上抽烟,他嗓音冷倦,“……人都死了。”五年前。周良洲死在了书房。死前,与他发生了激烈的冲突。只剩沾血的刀子。周宴绅狭长的眼眸漆黑,摁灭了烟蒂,烟灰落在了烟灰缸里。姜笙缓缓下楼。她看向沙发上的隽贵男人。她走下来,“哥哥。房间收拾好了。但没有给他换洗的衣服。”周宴绅眉梢微挑,他唇角的弧度愈显,神色隽懒,“这么不欢迎我,因为我是个坏人?”姜笙第一次见面。就给他敲定了印象。这个男人,就是个坏种。坏的彻底。陆言从厨房里擦拭双手,“我来吧。”陆言上楼,姜笙跟哥哥一起。周宴绅就这么看着他们兄妹俩一前一后为自己忙活。他的嘴角勾着愉悦弧度。倚在沙发上,竟是前所未有的放松。……入夜,姜笙来到周宴绅的房前。她手里握着水壶和杯子,总不能真的让他渴死在他们家。“……周叔叔。”姜笙局促的抬手敲了敲门。里头无声。不会出事了?